鬼川翻涌,天雷滚滚,天昏地暗,唯见天梯。
涂泽众人站在鬼川旁边,涂泽看着远处的雷云,“大伯!我做错了吗?”
大伯摇头不语,云舒也好奇的看向涂泽。
“为什么我明明做了那么多可什么也改变不了?”
涂泽内心十分自责。
大伯也严肃的看向远方,“孩子!毁灭永远比建立困难,当你手中有一碗水,你可以轻松拿起,水不重,可你将水灌进蚁巢,你能再次将水收回吗?天道为公,大道为私,就在这公与私之间就是道,或大或小它们都有私,无人可避免,我心中也有私,但心中总要有那么些公,你当时能南下,我已经很意外了,我时常想两个九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呢?你们做不了什么!你们只能看着这些事情的发生,无论这件事后续如何?一定不要自责,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若想救人,就要先救己,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最小的私,听明白了吗?”
涂泽有些羞愧,“明白了。”
大伯摸向腰间的小葫芦抿了一酒。
涂泽看大伯。
大伯问,“想来一口?”
涂泽摇头,“不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几个人,然后回家。”
雷云消散,九条巨龙盘旋而起镇压在那道断口之中,鬼川常年墨黑色的河水开始缓慢变清。
九龙坐落处,出现一个巨大漩涡,鬼泽向在收缩。
鬼泽中心处,一道巨大金色人影缓缓起身,霞光十万里,无数修士纷纷传音道贺,更有老人喜极而泣,“天路终于通了吗!我们的大道之路它回来了!哈哈哈”
可狂笑声还未持续多久,巨大的金色人影缓缓碎裂,天地悲鸣。
“半步脱尘!他很强,可惜生错了时代!”
大伯看向远方淡然开口。
夏无疆在齐语的搀扶下缓缓出现在涂泽他们身后。
“大夏大皇子夏无疆感谢前辈出手相助,再见前辈,前辈风采依旧。”
夏无疆从船头走下。
大伯微笑回礼,“乡野匹夫,随口几句闲话,不值一提,这些日子,家中后辈给皇子添麻烦了。”
一阵寒暄过后,两人对坐在齐语心景之中,湖光粼粼,茶香袅袅。
“先生大义,可愿在这残局上再次落子?”
大伯将桌上水果递给身后的云舒和涂泽,回头笑道,“今日只谈风月谈国事。”
夏无疆笔直端坐,略微点头,眼底略有些失望,他想在状态十分差。
“既然是风月,敢问先生大夏的风水可还养人?如西北有好酒清冽悠长,西南有小米味淡多滋,东北有烈马千里昼夜间,东南有好土可养果实,若先生喜欢,改日我给先生送些。”
大伯也抱拳点头,“那就多谢大皇子了。”
“先生!觉得我大夏物产之中缺些什么?”
大伯微微摇头,“心恋旧林,没有那么多心思,若殿下想那我就写一字报殿下这几日的照顾!”
说完他沾了沾茶水在桌上横划一笔,这是一个“一”字。
涂泽和云舒对夏无疆告别后跟上大伯。
夏无疆看着那个字发呆,许久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心思这么好猜?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