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这项运动对地球人的吸引力：它需要如此高度的专注，如此仔细的关注，以至于人们没有时间思考其他问题。

不可能同时思考和竞争。

该游戏提供了逃离地球生存的严现实的完美途径。

“六百十二西格玛五。”

罗季再次补偿。他的神经一阵刺痛。他觉得自己一定已经接近胜利了。所有关于他来这里的目的的想法都消失了。

罗节被遗忘了。只有闪烁的棋盘才算数，只有游戏才算数。

又过去了五个数字。

突然锣声响起，表明有人达成了胜局，就像刽子手的斧头落到了罗季身。他输了。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他输了。

获胜者是166号桌那位眼神梦幻的年轻人，他一言不发地接受了自己的奖金，然后就座。

当罗季为下一轮画出另一首五个学分的作品时，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正沉浸在比赛的紧张刺激之中。他忘记了罗节，忘记了在外面等候的霍克思。

他在座位向后伸了个懒腰，凝视着这一排的尽头。那里没有罗节的踪影；他必须站在荷官的另一边。

罗季决定竭尽全力去赢得胜利；这样他就可以走到讲台，扫视大厅的另一半。

但比赛结束得太快了；他对第十一个数字做出了错误的计算，并沮丧地看着他的模式与被取消的数字越来越远。

他拼命地逼迫自己，试图弥补，但这是不可能的。

获胜者是另一侧217号桌的男子。他是一个灯笼下巴的巨人，有着码头工人般的强健体格，当他收钱时，他高兴地大笑。

又过了三轮；罗季在比赛中的技术不断提高，但未能获胜。

他看到了自己的缺点，但却无能为力：他无法提前推断。

霍克思有一种天赋，能够将可能的模式延伸到未来两到三步。罗季只能根据给定的情况进行工作，因此他从未做出一系列迅速的猜测来获得胜利。

他现在已经在客厅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毫无成果。

下一轮来了又去了。“111桌让我们赚了一百五十个积分。”荷官喊道。

罗季放松下来，等待幸运的获胜者收集并等待下一轮的开始。

获胜者登位于中央的讲台。

罗季看着他。他身材高大，相当年轻——也许三十多岁——肩膀驼背，眼神呆滞。他看去很眼熟。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就不再感到兴奋了成功后，罗季从座位滑下来，绕过荷官主席台，沿着远处的过道走去。

罗节已经在111号桌就座了。正当新一轮比赛的锣声响起时，罗季走到了他身后。

罗节弯腰伏在棋盘，带着近乎绝望的愤怒计算着。罗季摸了摸他的肩膀。

“罗节？”

罗节没有抬头，厉声说道：“不管你是谁，都给我滚出去！你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罗节，我——”

一个机器人侧身靠近罗季，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禁止打扰正在玩游戏的玩家，我们必须将你驱逐出这个大厅。”

愤怒的罗季挣脱了机器人的控制，靠在罗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