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伦河优雅的淌过罗马这座繁华而肮脏的城市;杀人与被杀每晚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无所事事的暴民们只有将情绪宣泄在更加弱小之人身上,饥饿和病痛在贫民窟里传播;而那些高高在上自诩代表人民的贵族们却沉浸在宴会、欢爱、酒精之中,用他们的繁华掩盖着这个腐烂的国度。
而保卢斯此时就身处一个宴会之中,不得不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十八岁的他摇曳着手中的酒杯慵懒的靠在皮椅上,看着大厅中央奴隶们纵情欢愉的表演,周围的贵妇和一些富家子弟不时发出愉快的调侃惹得众人发笑;但这些在保卢斯眼里却是深深的反感与无奈。
“保卢斯,你也感觉很无趣吧!”
保卢斯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人面无表情的向他走过来。
“屋大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屋大维一憋嘴走到保卢斯身边躺下说道:
“可是,这里是我家啊!母亲也让我出来见见客人。”
保卢斯看着这个一脸不满的少年笑笑说道:
“也许你该去找个女人。”
“什么?”
看着屋大维瞪大的眼睛,保卢斯继续调笑道:
“我的意思是经历过男女之事后就不会再害羞了。”
“我明白的,但……”
“但是就是害怕,哈哈~”
面对保卢斯的调笑,屋大维脸上露出怒色,但随后泄气的说道:
“我母亲也说要给我安排女人,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要。”
保卢斯明白屋大维的意思,毕竟还未成年,对那方面没什么需求,而且以他对屋大维的了解,这家伙只会把时间交给图书馆。
屋大维上下打量了一下保卢斯狐疑的问道:
“你该不会已经找过女人了吧!”
“本少爷洁身自好,不会把第一次交给妓女的。”
保卢斯立马反驳,但忽然间他望见对面一个女子正看着他和屋大维,四目相对后那女子立马把头转到一边。
“那个坐在你母亲身边的女人是谁?”
“她啊!我姐姐奥克塔维娅。”
保卢斯闻言来了兴趣,他一直听说屋大维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一直未曾见过,看来那就是了,于是有些奇怪的问:
“以前怎么不见你姐姐出现。”
“有啊!”
屋大维拿起一颗葡萄就往嘴里塞,然后继续说道:
“她丈夫前段时间意外死了,所以现在回到了家里,以前露面你也不在场。”
“是吗?”
“别打我姐姐主意,她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
屋大维却一脸不信的表情缓缓道:
“现在你看她的样子,我在很多老头子身上见过。”
“咳咳……”
保卢斯听见屋大维满是怨气的语气差点被嘴里的酒呛死,但是不得不说他被吸引了,不止是因为奥克塔维娅出众的外表,还有那与周围妖娆的贵妇们完全不同的感觉,那种独立于庸俗之外气质,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哀伤更惹人怜爱。
保卢斯收回了目光,看见侧躺在他身边的屋大维微微勾勒起嘴角定睛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保卢斯竟然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
“朱诺作证,我真没有那种意思……”
“那就好,我姐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正在保卢斯和屋大维两人正无聊的互动片刻后,屋大维的母亲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奥克塔维娅。
保卢斯见状立刻起身问好,屋大维的母亲阿提娅笑着示意这孩子快坐下,然后带着奥克塔维娅坐到保卢斯左侧的皮塌上。
“保卢斯,你母亲今天怎么没有过来。”
面对阿提娅的疑问,保卢礼貌的回答道:
“母亲身子最近不舒服很少出门,所以叫我代替她来宴会了,多谢夫人的款待。”
“奥~那我明天去看望她,平时保卢斯也应该多过来找屋大维,你们年轻人就应该一起多走动,而且屋大维也很需要你这个亲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