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蓉是一种更偏向男子的英武之美,而非柔弱之美。
戚蓉打扮妥当,带着礼品出来找李风泽。
此时李风泽穿着一身宝蓝色儒袄,袄上绣着闲云白鹤,头发用簪子束起,英武不凡的俊美青年多了几分儒雅文气。
李风泽不注重外表,衣服大多旧了,索性穿了李伯晟的衣服。
别说还很合适。
戚蓉看着李风泽的模样,十分满意。
放在现代大概能原地出道了吧。
李伯晟赶着牛车,带母亲和弟弟去张员外家。
他们的牛车刚到巷子里,一个小丫鬟看见他们来了,着急忙慌地跑回张员外家中报信。
张员外家内宅,一个十五六岁的秀美少女端坐在桌案前。
“小姐,李家公子来了。”
张家小姐张幼桐闻言,白皙的脸爬上红云,她低垂着头,没有答话。
旁边的丫鬟们掩着帕子,悄悄地笑。
整个家中张夫人最为淡定,她道:“桐儿你可要想清楚,娘托人打听了,那李风泽长得好看不假,但家中只有十几亩田地。
他幼年丧父,家中全靠寡母和兄长支撑门庭,日子艰难,以咱们的家世,随时都能找到更好的,何必非要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穷小子。”
张员外摇头表示反对,“我问了马场的东家和伙计,他们都说李风泽这孩子品行好,从不拈花惹草,而且他武功高,擅骑射,盘马弯弓,百发百中。
以他的本事,给他找个正经差事并不难。再者说了,到时候他的活计在县里,他还能天天往村里跑吗?
我名下那么多宅子,腾出一个来让他和桐儿住,他们生活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与招赘区别又有多大。”
张夫人仍然不放心,反驳道:“可是我听说李风泽他娘不是个善茬儿,以前当过土匪,穷凶极恶,很不好惹。”
张员外瞪了张夫人一眼,“妇人之见,听风就是雨。你说的这件事我早有耳闻,李川与我同一年中的秀才,他是案首,我曾与他有过接触。
李川才貌双全,人品极佳,他那样的人又怎可能娶一个穷凶极恶的土匪。
再说了那戚蓉婚后十多年本本分分,只见别人欺辱她,并不见她仗着一身武艺欺辱别人。她若是装的,总不能装上几十年,李川死后,早该露出原形了。”
张夫人疼爱小女儿,不愿在女儿的婚事上草率。
但张幼桐和张员外都是一样的态度,张夫人也无可奈何。
张员外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
反正宅院田产全在张员外名下,倘若李风泽做了负心汉,那就让他从哪来儿滚哪儿去。
正因为李风泽没有靠山,张员外才不害怕他将来翻脸不认人。
张幼桐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四个哥哥皆已成亲,张员外只此一个女儿,又是幺女,疼爱非凡,万事都顺着张幼桐的心意。
张员外疼爱女儿,但又看不上那些赘婿的做派,这才想着找个家境不好但长相好人品佳的女婿。
女婿没有依靠,就只能听他的。
相较于招赘婿,两家都有脸面。
如今张幼桐看上李风泽,婚姻大事上张员外更不会逼迫女儿嫁不想嫁的人。
况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李风泽愿不愿意都不一定呢。
戚蓉等人被张家的丫鬟引进门,张夫人和张员外从屋里迎出来。
张员外认得李伯晟,打招呼道:“贤侄,好久不见呀。”
李伯晟笑着与张员外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