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棋的哥哥,虞时!
有救了!
晴云张口就要呼救,却被虞棋不轻不重地踢在了咽喉处。
“咔——”
一声轻响,晴云的世界仿佛瞬间静止。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虞棋,一只手捂住脖子,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什么东西被踢碎了……
虞时步履从容,缓缓而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藏着几分笑意。
此等尊贵雅致,令人难以直视。
“夫人初次尝试,生疏也是在所难免,自然需要鼓励。”
虞时的话语,让晴云浑身的骨头都在打战。
鼓励……什么?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在怒骂梁栖月时,连着虞时也一起骂了。
虞时不会放过她!
晴云此时脑子十分混乱,她理不清楚这里面所有的不合理之处。
唯有逃跑这一念头,清晰得很。
她用全身力气抽出手,踉跄着就想往人多的地方跑。
然而身后的声音如鬼魅般传来,让她瞬间如被冰霜冻结,毛孔中透出丝丝冷汗。
“溟七,看来这些日子,让你过得太舒坦了。”
溟、溟七……溟部?
那虞时就是——
这个念头刚在晴云脑海中闪过,一把巨大的黑刀,如闪电般贯穿她的腹部。
她带着无尽悔意,重重倒在地上。
没想到,梁栖月居然和九千岁关系匪浅,不该惹她的……
“哗啦。”
晴云已再无一丝生气,滚落荷塘。
“主子,”虞棋走到虞时身旁,眼神牢牢锁着佛堂的方向,兴奋之意蠢蠢欲动,“里面那个要醒了,一起杀了?”
虞时轻瞥一眼,转身悠悠离去。
“去把衣服换了,收拾干净莲塘再来。”
衣服?
虞棋低头仔细看了看,果然沾了几滴血。
两人离开后,徐泽捂着脑袋,从佛堂里踉跄着走出来。
他脑子混沌得厉害,想去荷塘边洗一把脸。
却不想离得老远,就看到已经漂到莲池中央的一具女尸。
血水不断从她周身渗出。
他吓了一跳,离近几步揉了揉眼睛,想看得仔细一些,脚下踩到了断裂成两截的紫毫。
这是,徐娇一直护着的毛笔?
徐泽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池塘中央的尸体。
“贱货,我对你的好,你全装作看不见,现在因为梁栖月送的这根破毛笔,就要寻死?好,我这就让梁栖月,还有跟她通奸的虞时,一起去陪你!”
——
梁栖月回到宴会上,以徐娇身体不适这一理由,将此事搪塞过去。
似乎无人对此太过在意。
宾客们继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目睹此景,梁栖月的心情却颇为复杂。
折腾了一天,她也觉得有些饿了。
趁着苏合在帮她应酬宾客,她随意拿了块点心,寻了个角落坐下。
正欲将点心送入口中,手臂传来撕裂的疼痛。
她掀起衣袖一看。
光滑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约两寸的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许是方才晴云拿着簪子乱划之时,被伤到的。
因精神紧绷,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正当她准备放下衣袖,打算稍后回到房间让苏合处理时,虞时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旁。
如同鬼魅一般,让她心跳猛地加速。
“虞先生。”
“夫人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