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牙酸得很。
只见宋堂明抓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腕处,一支簪子直直从上面扎了个对穿。
“啊!梁栖月你敢用簪子扎我!”
速度实在是太快,宋堂后知后觉惨叫了出来。
梁栖月看着那支簪子,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她塞到枕下的那支吗?
自从父亲生辰宴发生的那件事之后,她一直无法入睡。
每每闭上眼睛,总感觉身后躺着一个人。
后来她偶然发现,在枕下放一件防身之物,就可以安然睡去。
等她睡着,苏合或紫述会将簪子拿走。
可现在怎会出现在这里。
宋堂明弓着身子捂住伤口,他整只胳膊都脱了力,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
梁栖月蹙起眉,疑惑地看着那支簪子,而后招来下人。
“来人,快去请虞棋过来。”
“是,夫人。”
宋堂明疼得额上青筋全都爆了起来。
“梁栖月,难道你每日教导宋乘风习武,学了一些手段是让你对付我的?我可是你的男人!”
梁栖月第一次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这簪子若真是她扎的倒好了,最起码可以出口恶气。
现在这算什么事。
她没有向宋堂明解释,而是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扫视空无一人的屋顶。
而就在她旁边的树下,虞时捻动着佛珠。
遮去眼底寒意。
正在这时,虞棋尚没等到,一个小厮先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世子,夫人,咱们侯府被各家掌柜的围了!”
一听这话,宋堂明才忽然想起来,每个月底需要给各家店铺结算账单。
他下意识就看向梁栖月。
等到虞棋给宋堂明处理伤口之时,妙音也从院门进来。
她立刻察觉气氛不对,快步走到宋堂明身旁。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此时宋堂明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他看着妩媚多姿的妙音,心里对梁栖月的气消了不少。
先前,梁栖月还有意为他纳了妙音为妾,证明她心里是为他着想的。
看来方才是他太过着急,吓到她了。
并且一会儿府外的那些掌柜,还需要她出面解决,万不可闹得太僵。
许是他们太久没出现。
管家贺闲带着晴雨一起,亲自来请他们。
一进院,晴雨就看到宋堂明受了伤,一支染血的簪子放在旁边。
他眼神明显对梁栖月有怒意。
但在妙音的轻声安抚下,那份怒火逐渐消散。
梁栖月伤了世子?
晴雨冷冷瞪了一眼梁栖月,手握成拳,走到他们几人面前。
“夫人为何在这种时候伤了世子,若是被老夫人看见,定会让她担惊受怕。她无法处理好局面不说,您凶悍不孝的名声怕是也会传了出去。”
对此,梁栖月根本懒得解释。
直接认同地点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那一会儿我就不出去了。”
晴雨显然没想到她会顺坡下驴,登时将眼睛瞪得老大。
宋堂明捂着手臂起身,皱眉道:
“谁让你这么跟夫人说话的,看来母亲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贺闲上前一步。
朝梁栖月赔了笑脸:
“夫人莫怪,晴雨年龄尚小,老夫人也一直对她比较纵容,这才惯成了这副样子。咱们先以正事为重,我定会将此事告知老夫人,对这丫头严加管教。”
梁栖月颔首,心中觉得有几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