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种破烂借口他都能信。看来那阉人真如传闻所言,凭着几分姿色,爬上龙床以色侍君,才混到这个位置。”
几个手下一听,笑得猥琐。
“以色侍君?九千岁当真生得那般好模样,能把老皇帝迷成这样?”
因为萧悯,张兴德在手下面前丢了脸。
这让他倍感屈辱。
为了挽回颜面,他狠狠侮辱萧悯道:
“本官的话还能有假?上次我回京述职,亲眼见到了那阉人。真是长身玉立,唇若涂脂。一身蟒服更衬得他宽肩窄腰,美若谪仙啊!尤其那一双桃花眼,啧啧,本官若是皇帝,也想尝尝他的滋味。还是皇帝会享受啊,让他当个阉人,嘿嘿……”
手下们配合地大笑起来。
“您御过无数美人,能被您如此念念不忘,想来是极品中的极品!若是有机会把他弄到手,能否像往常一样,大人您先享用,之后也让兄弟们尝尝?”
“咚~”
一声硬物敲击在空洞处的声音,在空旷地牢上方响起。
打断了他们的讥笑。
张兴德立刻警惕。
“什么声音?上面是废弃仓库。本官说过除了你们这些亲信,不得有人接近,难道有人敢违抗本官?”
说着,他指向梁栖月和妙音,猥琐下令:
“世子夫人,才貌双绝。谁先把人抓来,这两个贱娘儿们,就给谁尝尝鲜。”
下一刻,几个手下的视线变得黏腻又恶心。
让人胃里止不住翻涌。
妙音张开双臂,坚定地挡在梁栖月身前。
此举,让他们笑得更猖狂。
那些手下在离开之前,还将牢内的蜡烛全部点燃,牢门也大敞开来。
这样一来,此处关的所有犯人,只要稍一探头,就能将这里发生的尽收眼底。
梁栖月拉着妙音往后退去。
“那些女子都被你这样对待过,为何?你不过是为了钱财,何苦这般折磨她们?”
她的话,勾起张兴德心底的愤怒。
“因为你们女人都是天生的贱货!我都已经坐到了知府的位置,她还是不满意,竟然协同我的爱妾一起,带着我儿子跑了,转身投入更有权力的男人怀里!你们不是就爱找男人吗?好,那我就满足你们这些贱人!”
梁栖月连连后退,背已紧贴冰冷的墙壁。
再也退无可退。
她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不断瞥向张兴德身后。
此刻,她需要拖延时间。
等那几个手下回来,用一个香囊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还能剩一个用来防身。
否则,一旦在逃跑途中遭其他看守的拦截,恐怕又会重蹈覆辙。
到那时,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大人,若您的妻子真的为了攀附权贵而离去,那么带上妾室与您的儿子,岂不是自找麻烦?这是给自己树敌。更何况,哪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轻易接受别人的孩子?”
张兴德听到她的话,没表现出任何顺着思考的表情。
显然他对此也早有怀疑。
但他没有选择去寻找真相,之后做的这些,是他对女人单方面的泄愤而已。
果然,张兴德阴沉地笑了一声。
“女人天生,就是为了给男人传宗接代而存在的。若真有什么隐情,也只能怪她自己没用,还害了我的儿子。既然你们女人都这么卑贱无能,那干脆就在这里伺候老子,也没有浪费你这脸蛋儿。”
他话音未落,旁边奄奄一息的徐泽,还“嗬嗬”地笑了两声。
张兴德想到什么,利诱徐泽道:
“徐泽,你要是说出来,你吃的那种药是谁给你的,梁栖月也让你玩玩如何?你变成这样,全拜她所赐,你难道不恨她——”
“嗤!”
徐泽眼中刚刚闪烁起复仇的亮光,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牢房内所有蜡烛一一熄灭。
牢房瞬间被黑暗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谁!”张兴德紧张地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