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乘风猛然睁眼。
只见他手背上的纹路,随着香气的渐渐逼近,消退的速度竟然加快了几分。
他连忙躺了回去。
“叩叩——风儿,娘现在进来了?”
“好。”
梁栖月推门而入之时,正好看到乘风准备从床上坐起。
她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风儿,听说你方才身子不适,可是又像小时候那样,感觉身上有虫子在爬?”
梁栖月看着乘风的脸色,心脏咚咚直跳。
风儿自幼体质孱弱,时常会提及体内似有异状。
她曾带着乘风遍访名医。
他们都说,风儿除了早产引起的体质不好,没有任何异常。
但她坚信风儿所言非虚。
因为每次病发,他的脸色都异常白皙,唇色却变深。
为此,她翻遍了梁家、叶家,乃至宋家祖上的疾病记录。
毫无结果。
梁栖月陷入沉思之际,宋乘风轻轻握住她的手。
“娘,风儿没事。只是路上有些颠簸,身体有些不适而已。”
乘风确实不再难受。
然而,新的忧虑如同暗流般悄然滋生。
他发现自己每次病发,或是母亲情绪激动时,香气都会变得极为馥郁。
这绝不是普通人该有的体质。
终于,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中,他找到了答案。
书中记载,这种体质被称为“清莲”。
几百年前,在安国的大地上,曾生活着一个人数稀少的族群,他们便以“清莲”为名。
之后有人意外发现。
清莲族中的女子,她们本身,就是这世间最为难得的珍稀药材。
从那一刻起,“清莲”不再是一个族群的称谓。
随着人们对永生的追求,清莲,早已消失在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
没想到,母亲居然就是清莲。
宋乘风想起,那本书还清楚记载着,如何利用清莲,才不会浪费一丝血肉。
他想起那一幅幅残忍至极的图画,只觉胸腔快要炸开。
决不允许,有人那样对他的母亲!
梁栖月坐在床边。
她看着乘风的脸色恢复正常,才松一口气。
只是乘风不知在想什么,像是怕她丢了一般,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她轻轻给乘风掖紧被子。
“睡吧,娘今晚就在这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宋赐麟吉星的身份,正在京城中迅速传播。
像是有人推波助澜一般。
短短一个晚上,宋赐麟的名字,比香师莲花酌还要让人印象深刻几分。
甚至有人在天色未破晓之际,便迫不及待来到侯府门前。
想一睹吉星尊容。
同时,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一座墨色府邸中。
萧悯坐在上首静静听着。
而后轻笑一声。
“不错。明日宴会,在主位旁边留把椅子。”
一旁的溟五探询道:
“主子,那位置是给宋堂明留的?”
然而溟七已然心领神会,他将萧悯说的所有全部记住,然后告退。
一出门,溟七瞟了溟五一眼。
“蠢,他们与乐安侯为伍,明面上不会愿意坐那个位置。那么主子让留一把椅子出来,你说是给谁的?”
溟五恍然大悟。
“主子还真瞧上有夫之妇了,要故意离间梁栖月与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