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听我的(1 / 2)无名之垢首页

就在众人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只听屋顶上,两声急促怪异的鸟叫声,接着就是“扑棱!扑扑棱棱!扑棱扑棱棱棱棱!”疑似打架的动静。

大家寻声望去——却见金灿灿,黑漆漆的两个身影在空中纠缠不休,很明显的,金灿灿那个占着上风,黑漆漆的则被金灿灿的爪子抓住脖子,它不停地挣扎怪叫,听这意思,骂得还挺脏。

金灿灿很是不耐烦,一张傲娇的鸟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好像黑漆漆再不老实的话,它就会把这个丑陋的家伙给咬死。

很快,金灿灿拎着黑漆漆的脖子冲进酒馆,也不知黑漆漆又骂了一句什么,金灿灿彻底绷不住了,张嘴就咬!

自打这两只大鸟出现,一直坐着不吭声的宓落突然激动起来,她直起身子指着黑漆漆,嘴里呜呜呜的,目光里满是焦急和愤怒。

“小辰辰,别咬它!”谷燃见状慌忙拦住它。

估计是飙辰这阵子在青龙山养尊处优的,吃得太好了,身形有些肥肥的了,经谷燃这么突然一喊,它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肉乎乎的大屁股居然还抖了一下。

就这么一不留神,黑漆漆竟挣脱束缚,从上面直直地掉下来,眼看着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的一刹那,这个丑陋的怪鸟一个鲤鱼打挺,硕大的翅膀一扇,直接冲向清雅而去!

这个大反转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

“丢鸟脸了!!都怪你!”飙辰口吐人言,愤愤地瞪了谷燃一眼,便扑朔着翅膀去截怪鸟。

可飙辰速度再快,也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一个闪影晃过,清雅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双白皙修长的人手,死死地扣住她的喉咙,清雅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去,她伸出手想要掰开脖子上的束缚,可腰间传来的刺痛让她浑身一阵酸麻,根本动弹不得。

飙辰无奈,一对圆乎乎的小鸟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它不敢轻举妄动,谁都知道这个人对虚无名有多重要。

它只得悄悄退到鬼煞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盯着对面,心想着,只要有动静,它第一个冲过去。

在大荒,飙辰的速度是出了名的。

当年它还是一只小鸟未修炼成精怪的时候,在一次的日常捕猎中,被一个雕怪追赶,那雕怪已经修炼几百年,有些道行,见到飙辰便立刻察觉到这是一个大肥肉,于是便铆足了劲地追,结果,这雕怪被啪啪打脸,竟然给追丢了。

飙辰吓得魂儿都差点飞了,慌不择路之时,误闯进了青龙山,被谷燃逮个正着,他那会子正闲得无聊,见这小家伙惊慌失措的模样着实可爱,便打算收留下来当个宠物养着,飙辰也是个有些灵性的,明白这个看上去不太正经的老头修为颇深,反正自己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居无定所,每天还要担惊受怕,不如跟着这老头,不仅有个安身定命的地方。还能顺便修修道啥的。

于是一人一鸟一拍即合!

久而久之,谷燃发现这小家伙灵性很强,悟性极高,而且聪明伶俐,飞起来几无敌手,心里便盘算着好好培养它,以后有个传信追踪的小鸟也不错,飙辰这个名字是谷燃给取的,为此,他还颇为自得,认为自己取名字的本事比虚无名可强太多了。

从此以后,青龙山就更加热闹了,经常的鸟飞人跳,你追我赶,本来飙辰还是挺怕谷燃的,但是渐渐发现这老头就是一个活宝,便不再拘谨,彻底释放了天性。

这倒也合了谷燃的脾气。

“怎么会是你们?”鬼煞离得最近,待看清状况后,不由得惊呼道。

果然,黑漆漆幻化出人形,正是风羽,而清雅身后的则是大家的老熟人——嘲风!

风羽掐着清雅的喉咙,一双魅惑的眸子恶毒地望着她最恨的那个人——虚无名。

嘲风手持一把刀抵在清雅腰间,那刀刃处泛着黑气,一眼便可知这是沾着剧毒怨灵气息的东西,清雅本就是不生不死的人,对这些最忌惮,因此,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这俩人钳制自己。

她身后,已经清醒过来的人早就各种惊惧哀嚎着企图往外逃命,可他们无论怎么拍打门窗那门窗仿佛定住了一般,根本打不开。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这扇门,那几扇窗将他们和外界隔绝了。

最后,这些惊恐的人们悲催地发现自己根本逃不掉,只得哆哆嗦嗦地挤在一个角落里,

望着这群可怕的人,心里拼命念叨着,自己能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只见——

虚无名面色一沉!

“你要如何!”

“呵呵,我要如何?”风羽耻笑道,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若这样的刀可以杀人,那么风羽的这把刀可以将虚无名来回凌迟一万遍。

“你可别忘了,我们三个人的哥哥,还有家族可全都是毁在你手里!”

此话一出,一向放荡不羁的虚无名,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有了波动。

宓落的啜泣,风羽的仇恨,清雅的安危,虚无名无论如何也沉静不下来了。

“放了她,我随便你们处置!”虚无名努力控制着情绪,他的心在发抖,清雅说不出话来,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双眼睛在提醒虚无名,这个女人,其实也应该恨他才对。

“放了她?”风羽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虚无名,你当我傻吗?放了她?就你们这几个,随便谁,能放过我们吗?”

“你要怎样?”

“落儿,你把虚无名这个混蛋推过来!”

宓落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风羽,不知道在想什么,风羽又叫了一声,她还是没动。

“落儿,你又发什么神经,难道你忘了?这个混蛋把你二哥害得多惨?把地府害得多惨?”风羽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