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温软的肌肤触感,桥生用指腹心蹭了蹭:“辞哥,冬天要过去了,我们还能继续做没有完成的事,真好。”
男人的眼尾被小孩的指腹心蹭的发痒,聆听着小爱人的心里话,眸中泛起涟漪。
桥生深觉自己一点点碎在那涟漪里,又重聚。
“桥桥,过完年后,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回到这个,一直在等他回来的家,回到今辞的身边。
宋管家虽然是管家,但一般她并不住在这里。
通常只会是今辞长时间不在家,或者安排相关工作人员来别墅打扫、检修、照料花园等等之类才会在。
昨天她收到李澜发来的采买单,上面罗列了先生要求置办的物品,说是这几天就跟她一起去一一置办。
不过,她今天先去采办了一些回来,结果刚好碰见今辞与桥生。
“先生?您回来了啊,诶?...小先生?”宋管家心里一喜,这不是先生一直在寻找的爱人吗?
与桥生十指紧扣,今辞倒也没觉得宋管家对于桥生的称呼有什么问题:“管家,今年过年我不在这边,年后你回来,再找人将别墅上下内外打理一下。”
“好的,先生。那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是和小先生一起回来住对吧?”宋管家慈爱善意地看着今辞桥生二人,心里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提着了。
“下月中旬左右。”而这倒是提醒了今辞,他继续道:“别墅另一间画室、琴房以及花房都需要重新翻修一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展工长这几日白天应该都会带着工人过来,得麻烦管家到时候帮我负责一下他们中途的用餐、休息。”
“好,好,先生放心。”宋管家连连应下,却也没能控制住不去看桥生,怎么看怎么喜欢。
桥生虽然觉得宋管家的视线太过于“热烈”,有些不自然地往今辞身后挪了挪,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他微微点头示意,也算是打招呼了。
此时,送货员上门送货,宋管家正在楼下清点采办的物品,桥生则跟着今辞在衣帽间收拾衣物。
衣物收拾得很快,今辞将行李箱暂且放在一边,牵着桥生的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顺手理了理桥生现在已经长得有些过长的头发。
小孩的头发细软,短的时候不显,长长了发尾就有些卷,但手感不变。
今辞爱揉小孩的头,软软的、毛绒绒的触感,有种异常满足的治愈感。
“桥桥,过年的时候,辞哥给你剪头发?”今辞说这话的时候,想起桥生家里没有镜子,以及那晚洗浴室墙上类似血迹的画面。
于是,轻揉小孩头的手,更加怜爱。
像球球被呼噜头一样,桥生被揉得眯了眯眼,身体也放松下来,嘴里也嘟哝着回答道:“好啊。”
晚上回星苑,程橙在微信上跟桥生说后天来看他,今辞就顺带去超市买了好些菜、水果。等到了家,两人吃完饭洗漱完躺被窝里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卧室空调虽开着暖风,但终究是冬季,穿得少了,依然会冷。
以前桥生很怕冷,天稍微凉些,脚就会冰冷,身体也不大好。
可他要赚钱照顾桥樱、保障生活、兼顾学习,小病有时候就硬抗,结果有次感冒直接烧成了肺炎。
今辞赶到医院时,桥生躺在病床上,身体陷进被子里,像被生生折断了根茎的幼花,他疼得心脏都紧缩起来。
此时,桥生穿着薄薄的睡衣窝在他怀里,那件本该套在小孩身上的厚睡衣又被他丢在一旁,今辞捏了捏桥生的脸。
“唔...”桥生无辜眨眼,作势要将头埋藏起来,奈何男人提着他后颈迫使与其对视。
“桥桥,为什么又把衣服扔一边了?”今辞险些被气笑。
“不想穿。”小孩鼓了下腮帮。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可今辞瞬间就败下阵来。
“辞哥怕你冷,要是感冒了岂不是很难受?”今辞松开手,亲了亲桥生刚才被他一捏后轻易泛起红痕的脸。
“有辞哥在,我一点也不冷。”这话倒也没差,一般小孩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贴得紧紧的,还习惯性将脚伸靠在他腿上取暖,再不然就是能怎么黏糊在一起就怎么缩。
而体型差衬得桥生更显娇小,几乎完美契合在他怀抱中。
“好,崽崽说什么就是什么。”今辞声音本就低沉磁性,两人窝在被子里讲话,倒又夹杂着几分暗哑。
崽崽二字念地格外轻,轻地最后一个音节像羽毛般软,软地桥生耳朵、背脊、乃至身体都软了下来,轻化在男人的温柔偏爱里。
而方才泛起红痕的脸,正沿着那淡了的痕线渐渐染上杏粉,又缓缓加深,浸透着红。
他瞅着今辞深邃精致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视线从上往下,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最终,像是终于决定好什么,他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凑上去小小嘬了一小口对方的下巴。
与此同时,抵着胸膛的手感受到今辞藏在衣服下立刻绷紧的肌肉,他如被烫了一下,飞快收回手。
但黏着今辞如同一种本能,似本该如此,于是,收回的手在半路停顿了片刻,又转道搂上今辞的脖子。
细腻温软的触感撩拨着男人的感官,缠绕着淡淡甜味。
一时间,今辞克制收敛的情愫被轻易勾起、点燃,清冽绿意眸色变得暗,沉涌着,肆溢着。
“宝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孩知道,但他不吱声。
下一秒,男人胸腔的震颤贴近他的心口,也震地他胸口酥酥瑟瑟的麻:“崽崽...”
好一会儿,才归于秋水充盈般的平静。
今辞起身,拿过一件衣服裹住桥生,轻易将人抱起来,往洗浴室走去。
“刚刚是谁乱撩拨的?而且...”今辞脖子被某人的爪子使劲儿挠了一下,哭笑不得。
可爱得紧。
于是,他哄道:“嗯,辞哥不对。”
“我...我腿疼。”瞧这可怜巴巴的语气。
“乖,很快就不疼了,那下次还敢轻易撩拨吗?”
今辞以为他这会儿会说不敢了,结果桥生想也没想打了一记直球:“敢,下次...下次还敢...”
话并未说完,
因为,
他后知后觉,自己太...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