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
“打住,但是有一点你得知道,你办案的时候,脑子倒还是不错的。”
张千一推眼镜架的手,此时已经转而戳上了秦恪的胸肌:“另外,体能也不错。”
“靠,张千一,你干嘛呢你!!!动手动脚!你个斯文败类!”
程橙醒来时,舟以礼正用棉签沾着温水湿润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他小心避开程橙嘴上的伤,一点点浸润那小块皮肤。
“醒了?哪里还不舒服?你先缓缓,我去叫医生。”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板凳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好在程橙仅虚虚拉住人衣摆,舟以礼便回头看他,甚至还俯身弯腰将手放在对方额头上感知体温情况。
“按铃。”
舟以礼探温度的手顿住,心道果然关心则乱。
在等待医生的过程中,程橙盯着舟以礼也不讲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难受吗?”舟以礼似乎贴人额头贴上了瘾,又再一次上手。
“舟应淮,你怎么在星海岸?”程橙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算是工作吧。”
乍一听,还以为舟以礼在会所上班,可转念程橙就将自己荒谬的想法打住。
人家是律师,工作工作,那自然是关于各种各样委托的案子了。
这些不是他该知道的,所幸他也只是想问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住了嘴。
程橙又沉默了,病恹恹的样子如同被欺负得狠了,很难不让人对他产生怜爱心,更何况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舟以礼。
不过就在此时,医生终于来了。
经过再一次的一番检查,已经可以确定目前程橙的状况没有什么大碍,得亏被下的药剂量不多,倒是急性胃炎把他折腾得够呛。
“这一袋药输完,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除了按时吃药,记得清淡饮食,切忌高强度运动。”
“好的,谢谢医生。”
等医生离开,舟以礼来到病床前站定。
“要不要再眯会儿,这袋药输完,还要好一会儿。”
某人枕在枕头上的脑袋左右各偏了下,表示拒绝。
“那要不说说看,今天怎么回事?”说起这个,舟以礼其实心中还憋着火气呢。
“怎么?你要帮我报复那些混蛋吗?”程橙十分委屈。
“对。”
“你可是大律师。”
“律师有律师的方式。”
“哄小孩子呢!”
“嗯,咱俩年龄虽说差的不是特别大,但如果你要叫我应淮叔叔,也不是不可以。”
...神它喵应淮叔叔...
其实被舟以礼这么一搅和,郁气什么的倒已经散去一大半,他将身体往下缩了点,声音清润,但似乎又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夹带了些许涩意:“谢谢你。”
说完,直接闭眼装睡,这一装就真的睡到点滴打完,连舟以礼兀自喃喃了一句“摘花”也没有注意。
至于舟以礼说的“摘花”,摘什么花?
摘病床上——这朵小玫瑰花儿。
害,老早就想了。
得连人带盆一起端回家里养。
今辞那个老家伙,不就兴这套吗?好兄弟就得一样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