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宴?”来人一身素白长衫,衣袂间有银色丝线绣着的晚山茶。
月中聚雪——桥生觉得当是用来形容对方。
刚刚还在议论的球球,此时整只猫有种向桥生急于邀功的骄矜自豪。
“球球?”
“它叫球球吗?很可爱。”余淮南与闻令臣相携走近。
桥生见对方与今辞极为相似的唇珠,且有着更为明显的东方蕴秀与淡然情韵。
心下便已了然其身份。
而一旁高大的闻令臣疏冷漠然,透着一股子戾色,似一头凶狠的狼。
桥生牵着今辞的手指微缩了下,不过,这番细微动作依然被今辞捕捉到了。
随即,男人眉峰微沉,松霜绿眸淡扫了一眼闻令臣。
“令臣,你吓着人家了。”余淮南扯了扯闻令臣袖子,提醒道。
然而,桥生想说,他根本没有被吓到。
杵在一边的又西心里默默呐喊:打起来!打起来!我是家主忠实的干架粉!
余淮南转头,将视线重新落回桥生身上:“你好,我是祈宴的舅舅,余淮南。身旁这位是我的爱人,闻令臣。”
“舅舅,您...您好,我是...桥生...是辞哥...”桥生一时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而对方是辞哥的舅舅,便更是紧张。
骨相极美的小朋友,脸颊腾起淡淡樱色,让人忍不住内心温软。
难怪,祈宴会因着他而有了缺失的温度。
“不用紧张,小阿生。”
吴伍盛喜欢这样唤他,如今余淮南也这样唤他,一种曾经未有的情愫于心中滋生。
而这正是人生里,逐渐有人为他停留,并弥补他所缺失的情感与关怀。
“喵喵!(美人快去和漂亮主人贴贴!)”某球认为自己好不容易给主人拐到手的人,一定要完美达成此次目标。
“球球,过来我这里。”桥生见状只能先将球球唤到自己身边来。
胖球听话地朝桥生走了两步,却又停下,猫猫头转过去对着余淮南,像是在示意对方跟上来。
余淮南便依着球球跟上前。
球球:不愧是我相中的美人,孺子可教。
随后,它一个飞扑抱住桥生,尾巴圈着人腿,又晃悠放下,撒娇一条龙。
而余淮南竟有些明白这只猫猫的意思,他彻底走到桥生跟前,以长辈的身份给予了桥生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