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醒来没见着人,也极乖,让人心软得不能再软。
“那我先去看看,晚点一起用个餐。”
许是一念及桥生,今辞的疏离淡漠都渐渐趋于消散,只余独属于那人的温柔缱绻。
“算了,不跟你们扎堆了,爷要出门潇洒一下。”舟以礼捏着已然空空的鱼粮包装袋迈着步子走远。
留下闻令臣与余淮南站在原地。
这会儿没有旁的人,而余淮南从今辞与闻令臣开始交谈起,便垂眸不言。
“阿慈,抬头。”
垂眸的余淮南睫毛上似乎吊着水汽,闻令臣心尖陡然酸涩,他哑声道:“阿慈是怕我离开吗?”
余淮南并未应答他,只是回身抬手将人抱住。
“阿慈,我答应过你的,不会离开,你信我。”
埋进他胸膛前的爱人似乎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令臣,我害怕。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要去做,我怕你受伤...不想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花叶枝影在跟随光游移下坠,闻令臣轻抚爱人长发,他想起汉诺威并未遭受苦痛的日子,那些恍然似上辈子的时光。
异国他乡,他见到了此生唯一的挚爱。
如松如雪,像是从旧时诗卷中走来。
他曾说:“阿慈,你长发很好看。”
余淮南便一直留着。
闻令臣低头,风声、甚至阳光的声音里都裹挟着他的轻叹,齐齐缓缓传入余淮南耳畔:“阿慈,如果这些事情能让我此后永远安然生活,受伤就不算什么。来年他日,我们可以回汉诺威,去看你喜欢的小鹿。”
“那也要保护好自己。”
余淮南终是抬头,恰好后颈被男人的手扣住,细密的吻便就此朝他落了下来。
他没法,仰着头承受。
纤长冷白的手指无力收紧,发丝划下极美的弧度。
日光焚烧着白山茶花香,而爱人溺于今朝情意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