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寅白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桥生,但当他得知桥生也在宴会时,便起了一些旁的心思。
上次的药剂已注射进对方体内一段时间,若是刺激刺激使他发狂呢?
有趣。
不过,有浮明家主在,现在下手太难。
他将目光从桥生身上挪开,看着小餐食桌上的刀叉,想象着刀刃狠狠划破皮肤,人的恐惧与疼痛放大,竟没有一个实验体能比得上桥生。
要知道,桥生是为数不多在那样处境与过往下还能恢复到如今状态的人。
“闻先生让我带你来,怎么?这次又要将谁作为目标?”谢延突然出现在蒋寅白身后,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他目光沉沉看向蒋寅白。
“既然闻先生没有告诉你,那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蒋寅白笑得骇人,毛骨悚然。
他伸手用叉子戳起一颗草莓,红色汁水瞬间溢出,且接着对谢延道:“你是担心,我会对桥生做些什么吗?”
谢延藏在袖子里的手陡然攥紧又立马松开,面上却冷淡至极,看不出分毫异样:“我只是在警告你,今晚不仅媒体在,警方也在。这里,不是你的实验室。”
“那我就多谢同事关心。”
蒋寅白将草莓放进嘴里,吃完一个后将右手搭在谢延肩上,而眼神却看向对方额头遮挡住的伤口处:“我说的不对?你我现在都为他做事,可不就是同事吗?”
谢延将肩膀的手拂落:“该提醒的,我已经说了。”
说完,转身离开,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蒋寅白笑着将目光重新看向桥生的方向,却瞬间对上了今辞锐利冷沉的视线。
可他并没有任何慌乱,甚至朝着对方点点头。
“嗯...浮明的家主果然可怕,不过越是可怕我越喜欢,才越有意义。”蒋寅白将叉子扔进盘中,哐当一声,迈着步子走向另一通道。
“辞哥,你有看到什么人吗?”桥生的话让男人手一顿。
“怎么了桥桥?”
“就辞哥你看的那个方向,刚刚好像就一直有人盯着我们。”桥生挠了下男人手心,睁大双眼,鼻音细细的。
今辞抬手盖住小孩的眼睛,片刻后又放下,桥生有些不明所以。
而今辞之所有这样做,也只是因为方才桥生一脸疑惑的小表情,再加上那双柔稚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便不想被别人瞧见这一幕。
“没事,应该是媒体记者之类的。等下崽崽跟我去见温先生。”
温怀庭其实在被今辞找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出一二。
他此前还进过桥生的直播间看其作画,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是一位天赋奇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