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城将阿苦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小心。”他提醒着身旁之人注意脚下台阶。
但阿苦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瞳孔死寂。
这也就导致他的提醒并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
突然,阿苦脚下踩空,眼看就要往前摔倒,仲春城眼疾手快地将人拦腰扶住。
他舒了一口气道:“哎妈呀,这你再摔下去,脸蛋真别想要了。”
吓得咱仲医生一头卷毛都更卷了...
门前。
仲春城指纹解锁后,将门推开,也就这一瞬他并没有注意到阿苦的眸光微动。
虽现在有任务在身,住的地方也是闻家提供的居所,但室内装置仲春城还是按照自己喜好风格布置了一番。
总结来讲:南洋复古风,像一场旖旎梦境。
“你先坐这儿。”
藤椅上放着一只头朝下屁股朝上的布偶棕熊,仲春城在见阿苦听话坐下后,就将布偶塞进对方手里。
接着道:“我呢,现在去拿医药箱和处理你脸上伤口的工具,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他话一说完,阿苦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手在触及到仲春城塞给他的布偶时,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见此,仲春城暂时也不去拿什么医药箱了。
他蹲下身,与藤椅上坐着的阿苦平视。
忽然,仲春城猛地掐住对方脖子,速度之快,可他并没有在其脸上看到他想要捕捉的情绪。
就好像他直接把人给掐死,阿苦也能僵滞着不带一丝一毫的异样。
“阿苦。”
“想死吗?”
接连两句,当音节停顿在‘死’字时,片刻间,仲春城没有错过对方的反应。
一种细微但压抑的渴求。
他,在渴求死亡。
仲春城直起身,垂手揉了一把阿苦的头,自顾自地说道:“蒋先生说了,只要没死,怎么都行。”
“所以抱歉,你不能死。”
十分钟后。
仲春城喜欢芭乐,他戳开吸管口,享用他的快乐水(芭乐汁),便开始着手给阿苦处理伤口。
结果越处理,他发现人身上伤越多。
心里边又开始叭叭骂人,且不禁想到小先生也曾遭受蒋寅白的非人虐待。
所以一时气得没注意手下力道棉签压得重了些。
阿苦当然不会喊疼,倒是仲春城意识到后,拿出了哄家族里那些小朋友的架势口吻:“哎呦,弄疼了吧?给呼呼,很快就好了。”
说着,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手下的动作。
而阿苦被布偶棕熊遮挡住的指尖,暗暗屈了屈。
“你放心,我同蒋先生不一样,咱不兴暴力那一套。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有我自己的节奏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