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毛巾敷在脸上的那一瞬,说实话,余淮南更困了。
由此清冷声线因困意倒变得软起来。
“困...”
而这会儿头发已经彻底散开,有些挡眼,他见闻令臣放下毛巾,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淡紫色小物件。
他定了定神,只见那是一个蝴蝶结发卡。
“这是哪里来的?”他问。
闻令臣脱口而出:“儿子的,不,兔球的。”
都怪今辞那老男人,说什么他儿子......
今辞:你年纪也不小。
男人将发卡别上他发间,将挡眼的头发固定住,指腹擦过他的唇笑道:“挺特别,可可爱爱。”
等两人双双收拾好躺在床上时,余淮南才后知后觉:“儿子?”
闻令臣修长分明的手指穿过爱人发丝,侧身将人搂住。
温热鼻息与柔缓的吻落在余淮南额头。
“我一直以为芝士是只母兔子。”
“结果,咳,今天从今辞那儿才知道它是公的。”
余淮南闻言,抿唇一笑,声音里像裹着软软的糖,一颗颗破开后,溢满甜淡适中的味道:“所以我头上这个发夹,是你买给它的?”
“...对...其实还有一些小裙子和衣服...”男人将头埋进他颈窝,跟大狗狗似的蹭。
半晌,闻令臣又抬起头,将人往怀里继续紧了紧:“我工作不在家,有它陪着你,其实也挺好的。”
“而且,你总说让我不要欺负它。”
“所以我就买了这些东西,当作送它的礼物。”
“但它是只公兔子...”
余淮南道:“没事,虽然芝士是男孩子,但也可以穿。”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闻令臣再次亲了他一口道:“那阿慈也可以穿小裙子给我看吗?”一双桃花眼潋滟情深,泛着细碎如星的波澜,漂亮得不像话。
余淮南当即道:“我好困,睡觉了。”
“好好好,睡吧,我的乖阿慈。”
这一觉,睡了近两小时,早已过饭点。
此时悠悠转醒的余淮南在闻令臣怀里浅浅翻了个身。
呼吸间,药味苦涩绵长。
半晌。
他轻轻解开男人衬衣扣子,渐渐地,被绷带缠绕的左肩裸露出来,散发着更为浓郁的药味。
仅瞬间,余淮南清绝冷情的眉眼氤氲薄雪后的潮雾,而也就在此刻,闻令臣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阿慈。”
余淮南道:“你...你醒了...你以后不准瞒着我。”这般说着,那眉眼中的潮雾却也彻底溢了出来,就连声音也化着水。
闻令臣哪里能经得住爱人这般,何况自己做事本就欠妥。
“好,那阿慈不许掉小珍珠。”
“我又不是人鱼。”
“你可以是。”
“我不是。”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