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哥。”
“嗯?”
“这棵稠李,自我幼时起便在。”
雨丝似乎小了些,温度退却寒冷。
桥生话音刚落,他便走出男人为他撑起的伞。
他来到树下回望今辞:“它很美。”
“我虽目及人生太多的阴暗肮脏。”
“但它永存美丽。”
“簇簇白花,叶茂枝繁。”
“四溢的香气,似乎能洗涤污浊。”
这时。
雨彻底停歇下来。
收起伞的今辞,长身玉立,那背后高山是桥生曾频频眺望的青绿:“那待花期之时,我们可以再来。”
“见见桥桥口中的馨香雪海白花。”
“看看陪伴你成长的事物。”
一瞬间,桥生笑得柔软,转而望向头顶枝叶:“很多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并不美好,而我也曾同你说它总是让我感到疼痛。”
“但我记得,外婆搬了个小凳子和我一起坐在这棵稠李下。”
“那时正值繁盛花期。”
“她说,我的名字是破除一切苦难后的新生。”
“说这个世界,是有情世界。”
“我需要用心去感受。”
今辞道:“我想,我的崽崽感知到了外婆所说的真正含义。”
“对。”桥生离开树下,重新走向今辞,于其面前站定,接着道:“这个有情世界里,有爱着我的你。”
男人垂眸,桥生觉得他曾将今辞眸色拟比钟山青绿还是欠妥,因为它们终究不及这眼前半分。
而今辞言辞低沉轻缓:“我很感谢外婆。”
“更感谢你的勇敢。”
“才让我遇见我的小爱人。”
桥生闻言,眸中闪着细碎柔软的光:“我的今先生怎么这么会讲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