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大头无所谓了,先顾着小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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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游简大闹了一番鸳鸯楼,程朗这边倒也没闲着。
他自打进了自家堂兄的家门后,便打发了檀石槐去鸳鸯楼。一是为了和朱游简通气,二是为了拨用公款,请守城军官们一块过来喝喝花酒,也方便他自己享受的同时,拿捏这帮人。
毕竟,醉鬼总比他们清醒时好控制的多。
“阿朗,你这些时日倒确实是发达了。”
酒桌上推杯换盏,四下歌女舞姬游走不停,看的主座上的中年人好不感慨。
“哥哥我虽然比你官大,可什么时候能混到你这水平啊?”
“清大哥说笑了。”程朗面色已经坨红,一杯杯的酒不停灌着对方,“咱们家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嘛。”
“哎哟!”那被唤作程清的中年人登时眉开眼笑,“阿朗你可真会说话。说说吧,这趟来找我,是有什么大买卖?”
显然,以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怕是没少干,这也是这中年人对程朗相当放心的缘由。
“嘿嘿。”程朗眼看着桌上几人都是自己带来的,而锦城的守卫们都已经差不多醉倒了,说话便也大胆了起来,“哥哥可知道,前几日卢家公子出城剿匪,大败而归?”
“知道是知道。”程清漫不经心的啃着条羊腿,动作兀的顿了下来。“你们.....你们干的?”
“小弟不才。”程朗拍了拍胸脯,“那卢家公子屁股上中了一箭,正是我射的。”
“坏了。”程清身上七分醉意当场便被吓得去了五分,眼神瞬间清澈了,“你们平日里干干响马的活计便也算了,怎敢犯下这等大事?”
“难怪,难怪。”他跳下了酒桌,在地上焦虑的踱步走着,“难怪这几日里,卢刺史催着我严加防卫,另还派人去幽冀二州调兵回来。”
“我们这边,还另外跟着去劫了趟崔氏。”程朗眨眨眼睛,甩出一枚银锭。
“你们好狗胆!”程清接过一看,便见着银锭上面,崔氏特有的印记,整个人都有些慌乱起来,“犯下这等大案,还敢跑来锦城,是要自投罗网不成?”
他突然停下脚步,摊开手来,死死盯着程朗:“你带着人赶紧走,别他妈连累我,我帮你隐瞒行迹,就当是最后帮你一场!”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最好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那怕是不行。”程朗也站起身来,坏笑道,“咱可是多年的弟兄,至亲至爱,手足亲朋,你得要帮助我呀!”
“我踏马帮你跑路,还不行吗?我再帮你,我这队主还干不干了!”
“你说,卢刺史要是知道你收黑钱,开小赌场,时不时的还上山劫劫过路的......”
“你个瘪犊子,你敢威胁我?!”
“嫂子要是知道你在外面养小......”
“哦我亲爱的弟弟,我该怎么帮助你呢?”
“我要你开城门......”
“你踏马疯了?!”
“你连刺史的老婆你都......”
“一切都听老弟你安排,有话好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