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秀回到府门口,翻身下马时本想干脆利落,结果差点闪着腰,不禁感叹骑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他看到门口的孙武、李宝二人兴高采列前来迎接,还看到了东张西望的彩珠,便把马儿递给手下人。
彩珠先上行礼,端上准备的茶水,李天秀喝了一大口便说:
“彩珠啊,你也太勤快了,听我的,下次把茶水放在屋内就好,这样在门口候着是哪门子规矩?不小心弄洒打湿衣服怪麻烦嘞!”
彩珠连忙应是,也不多言,只是把李天秀的话记在心中。
“老孙,我的都虞侯,还有李宝,你们今天可有到营中做事?”
“禀老大,我二人皆晓得军纪,除了昨天老大你大婚我俩告假,今日便辰时准时点卯,按时下值。”老孙头笑嘻嘻回答。
“堂哥,我们可是才从军营回来不久,你说我懂事不。”李宝也连忙邀功,很是在意李天秀的看法。
“嗯,你们都有长进,倒是我这个老大显得不称职,不过我也都是为了大家的前途而奔走,以后你们会慢慢明白吾之苦心。”李天秀耐心教导二人道。
几人边说边回府,李天秀不忘提点老孙头,悄眯眯地问老孙头:“孙大虞侯,这两天施春娘那边,不知你可有进展啊?要不要天秀再帮你加把火?”
好巧不巧地,这时施春娘也从内院往厨房方向走,斜刺里一个眼神,看得老孙头一激灵,连忙摇头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总觉得秀哥儿你会出馊主意,昨天第四都回来的高手都说春娘身手又快又好,我这把老骨头可折腾不起,还是顺其自然好点。
虽然不知道你小子咋突然开窍了,做得好大一桩桩事情,但以后若回到老家,你还是得叫我一声长辈,我可太了解你了。”
连李天秀也觉得自己家女保镖很飒,但性子有点严肃,想想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还有这老孙头啥意思,前身能力不足,爱出馊主意,我穿越者不背这锅,我还是很靠谱的好不。
李天秀对二人说道:“等会我见过岳父之后,我们先到正厅聊一会,商量下最后几天要做的事,我们离开许州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二人早就听李天秀说过初步打算,并不惊讶,便准备前往正厅等候。
李天秀突然叫住二人:“我饿了,待会一起用饭,边吃边谈?”
二人都笑了,老孙头露出那惯常的一脸痞笑,示意李宝回答,李宝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彩珠,直来直去道:
“堂哥,还是不要了罢,你当我们不懂规矩啊,你还是陪嫂子一起吧,我二人单独一桌。”
李天秀只能作罢,冲着岳丈兼恩师宋九嘉的院落找去。
一番见礼之后,宋九嘉问道:“颖宝啊,今天汝又忙了一天,听说汝未去军营,诸事可还顺利?”
李天秀不想让宋九嘉多操心,便编了个出门调查情报、采购粮草的理由。
宋九嘉并未细问,示意李天秀去陪宋韵儿吃饭,便埋头继续写着什么,李天秀有心想看,宋九嘉不让,又直接将他打发出去。
为什么不让看呢?恩师,我只是想拉近丈婿之间的距离啊,你总得给我个吹捧的机会吧,李天秀心想。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这脑子动了一天了,还是先放空一下,又回头找宋韵儿去了。
宋九嘉看着李天秀风风火火出门的样子,便埋头边写边说:
“颖宝啊,看着汝东奔西走,为师却帮不上太多忙,这才感觉自己老了啊。为师这一生见惯了生离死别,轮到为师自己竟依依不舍,离别苦,愿世人再无离别。也罢,吾这把老骨头,得趁着你们夫妻二人远行之前,把毕身所学整理出来,总要留下点什么。”
李天秀带着彩珠又兴冲冲回到内院,看着小竹、小福二位女使,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他还偷瞄了下小竹的身材,看来以前岳父家没有短了营养,这规模比另外两位女使更大,这比例也很夸张。
不过他只是以现代人的眼光单纯去欣赏,倒也没拿小竹和妻子宋韵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