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接着说:“看你身上也没多少钱,有多少给多少,这些货出了海要涨价的,现在卖给你基本上是成本价。”
稀里糊涂地刘旬完成了交易,刘旬按照自己的常识给完钱,又随着车夫回到车队最前面,这让刘旬完全没有看清楚后面那些装货的马车内的情况,只能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但不好细究。
有了这么个插曲,刘旬也不太想和着车队一起走了,在道路前的一个岔路口分开了,看着这六驾连在一起的马车渐行渐远,在岔路上走了两步的刘旬突然笑了出来,他一会还是要和这个马车走同样的道路,因为这马车确实是往东去妄海边的,自己刚刚只想先离开车队,没想那么多。
现在要是再跟上去怕不是又要被怀疑,所以刘旬笑自己做决定有些草率了,只能将错就错,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等车队走远了自己再走,正好自己可以安排一下法器的制作。
刘旬取出刚刚买到的东西,挠了挠下巴,激发了体内的法力,试探向刚刚买来的伞和纸,他还是觉得刚刚车队怪怪的,可能是一点道士的直觉。
让人安心的是,伞和纸都是普普通通的,既然没问题,接下来开始制做法器,刘旬找了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坐下,取出了地厌犬血,他将油纸伞撑开,伞柄朝天,将少量地厌犬血倒入伞内,血液打在油纸上没有被伞面吸收,这在刘旬意料之中,制作同样也是实验,他延伸出一点法力触碰伞内的地厌犬血,刘旬忽然感觉延伸出去的法力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伞里的地厌犬血翻腾了几下,变成雾状,并且很快沉淀在伞内,让伞面内侧染上了红色。
刘旬点点头,看样子在意料之中,就这样反复几次,伞面内侧被浓重的暗红遮蔽,刘旬小心翼翼将其抬起,生怕这暗红色附着不够牢靠,扬起撒自己一头。
还好并没有,这暗红色附着深入伞面,就好像之前做伞的纸就是红色一样,刘旬胆子大了起来,用更大的动作甩起伞来,仍然没有掉色。
又上手摸摸伞内,也是没有沾到手指上,刘旬大喜过望,接下来如果验证这东西确实能作为防御性法器自己就将开心到飞起。
合上伞,刘旬注意到朝天的那一面伞变成了黑色,刘旬先试了试它作为伞的基础功能还在不在,顺手从地上采起一把富含水分的植物,用力一挤,水分汇成几滴淡绿色的水滴洒在伞上,水滴没有渗入,顺着伞面滑落,
看来下雨天拿它打伞也完全没问题,接下来是测试它对法术的抗性,刘旬可舍不得拿符箓测试,从人言鸥长明灯中倒出一滴黑色粘液,对着撑开放在地面上的伞面甩出,同时激发,一粒豆大的宛如实质的火苗冲着伞去,刘旬心里很是紧张,要是伞被点了自己可是要心疼到飞起。
好在这伞没让刘旬失望,豆大的宛如实质的火苗撞在伞面,顿时熄灭,连黑色粘液都没留下,刘旬直接一个前滚翻滚到伞前将伞收起,捧起左看右看,成就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还好这里没人,刘旬用各种浮夸的动作表达着自己对自己作品的喜爱,一边发癫般做着动作,刘旬一边很自然给自己伞起了名字。
地厌伞!简单直白,而且听上去确实像个法器!
从兴奋劲中缓过来后,刘旬把那些地厌犬血泡过的红色泥土分成半个拳头大小的好几份,用纸包成便于投掷的好几份,这个就没什么起名的想法了,就草草叫做地厌土,作为消耗性法器使用。
做完这几个便于投掷的小包后,刘旬再度抄起地厌伞,欣赏起自己的新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