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古娜用一长串听不懂的音节代表一个简单的“准备出发”后,刘旬心里对学习阿古娜的语言有了一丝抵触,不过暂时还不需要主动学。
说不需要主动是一些简单的词汇在与阿古娜交流过程中不由自主就记住了,这就是道士的记忆力。
学累了两人思维非常跳脱地聊起双方了解的不同的风俗习惯,两人都是当听故事一样听着,也许有些习俗一时有人难以接受,比如让野兽秃鹫吃了家人的尸体作为丧葬仪式等,但了解背后原因后又肃然起敬表示尊重。
在妄海上生活经验相对丰富那么一点点的刘旬提议轮换守夜,两个人都睡着的话万一被发现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提及睡觉这个话题时刘旬被阿古娜上下打量了好一会,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刘旬也不是傻子,和疯乞丐“云游”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点小心思还是能猜到的,当即退让:
“你觉得怎样能让你觉得放心,你尽管提,我尽量照做。”
阿古娜思忖片刻,用针刀在两人中间的船板上划出浅浅一道:
“没人睡……按你刚刚教的计时方法,两个时辰,期间不能超过这条线,你先睡,我做示范。”
刘旬本来也没这个心思乱动,功利角度来想,这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同伴,一起并肩作战的朋友,一个战力,因为自己管不住自己导致被嫌弃讨厌甚至憎恨怎么想都是亏的。
感受到眼皮的麻木,刘旬点点头就睡去,不过他一直攥着紫晶眼,要是身边来人或者阿古娜说了什么他都能感觉到,增加一丝自己的安全。
就这样一晚上换了两三次,两人也都觉得有些多虑,平平安安度过夜晚,终于等到了船队靠岸,根本不怎么被人察觉的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摸下船,来到了这个应该是叫驻岛的地方。
在这个荒凉岛屿上,零星几户人家孤独地散落在各个角落,仿佛是被遗忘的孤岛遗民。
天空总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仿佛永远也散不去,让岛屿显得更加阴郁诡异。
岛上的房屋破旧不堪,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屋顶上的瓦片残破不全,随风摇曳。窗户紧闭,仿佛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偶尔有几声狗吠或鸡鸣从屋内传出,但很快就被海风吞噬,只留下空荡的回音。
岛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脸上总是带着几分惊恐和不安。天还没有大亮,岛上的灯火便显得异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海风呼啸着,吹动着岛上的草木,发出阵阵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片荒凉岛屿上,人们瘦骨嶙峋,仿佛被生活榨干了所有的精华。他们的脸庞上没有了生气,只剩下麻木和空洞。双眼深陷,目光呆滞,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