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四面八方传来长草相互摩擦的声音,刘旬心里一紧,顺着阿古娜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团团蓑衣状的黑色长草滚动着、蠕动着,向刚刚被烧成木炭的睡蓑衣主树靠近。
“啪!”刘旬抽出地厌伞撑开,将阿古娜挡在身后,警惕着黑色长草不断靠近,黑色长草的目标明显不是刘旬他们,一团跟着一团黑色长草翻滚着向灰烬上方被烧得干瘪的胃袋模样东西靠近。
那些黑色长草彼此交叠在胃袋模样的东西上,不断析出和血液有些相似的暗红色液体,暗红色液体从长草里流出,滴落在胃袋上,瞬间被干瘪的皮膜吸收。
伴随着这一现象,那胃袋状东西再度蠕动起来,往外喷洒起灰色絮状物,而刚刚贡献暗红色液体的睡蓑衣此时变成了一团干瘪的枯草,毫无生机地从它的主树上滚落。
伴随着蠕动,主树的枝丫也开始再生,被烧成木炭的树干上顶出了一根根新枝,鲜红欲滴。
刘旬想要阻止,不管这些蓑衣要干什么,道士的直觉告诉他不是好事,之前唤来的风还没消散,刘旬没有持伞的手虚握,那团旋风立刻砸了下来,冲散了彼此交叠的一团团蓑衣。
被冲散并没有影响蓑衣前仆后继,依旧链接彼此,交叠着往主树的方向蠕动,交叠范围之广,就好像一村人的头发丝离开头皮,蜂拥着来到这树下,铺满了地面。
刘旬被自己这个比喻恶心到,干呕了一声,继续用风摧毁着蓑衣的队形,只摧毁队形肯定没用,阿古娜蹲在地面上捧起一捧泥土,短暂喃喃自语后,那泥土被风托住,隐隐约约发出红色光芒,随着阿古娜的手向黑色长草密集的地方飞去。
刚一接触,那泥土就好像火药一样炸开,不少蓑衣被炸断,但是没有燃烧。
刘旬从蓝色布包里掏出一包浸泡了地厌犬血液的土壤,也投掷到了那团还在尝试彼此连接的睡蓑衣上,希望能阻断睡蓑衣之间的法力联系。
红色如同朱砂的土壤洒在蠕动的黑色长草上,那些黑色长草确实短暂停止了蠕动,但停止蠕动的只有沾到红色土壤的部分,其他部分不受到任何影响,就好像黑色长草是单独独立于睡蓑衣的一个个体,但好像这个就是真相。
似乎想明白的刘旬立刻明白地厌土对这些东西毫无作用,手再度伸进了蓝色布包,一边摸索一边想破局之法。
“点不着的话人言鸥没什么用,每一个都是个体的话伤魂符没用,难不成又要用霹雳符?用!用就用,我赌紫晶眼能忽视!”
虽然这么想,刘旬还是咨询了阿古娜:
“阿古娜,我如果召唤闪电你能跟它们沟通吗?”
见刘旬一脸认真,阿古娜意识到刘旬不是在开玩笑,当即惊讶到:
“跟闪电怎么沟通?我没见过。”
刘旬已经掏出一张霹雳符,看向阿古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