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差点喘不上气。
他的笑容在脸上凝滞,嘴巴也微张,如果不是看在许源带对象的份上,真想给这家伙来个小比兜——
你吖根本就没听?
那你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
不对不对,你没听都答应得那么爽快,那只能是......
“要不说兄弟情深呢。”
林秀眼睛一亮,端酒下肚后便开始再次讲述学校活动——
各地医疗水平不齐,如果是普通的小病小灾,找个合格医院就诊都能解决问题,但如果是重大疾病,那都要往大医院跑。
恰好。
杭师院隔着一条马路是小光烧烤,小光烧烤到杭师院的必经之路上有家医院。
那医院患者多是外地人,且多为重疾病。
重病费钱,世人皆知。
哪怕是洗脚小妹,哭穷的时候都会掏出“父瘫母病弟读书,刚做这行还不熟”的经典语录。
医院重症病患数量庞大,不可能家家都是富裕户,哪怕先前小康,也有可能因为疾病而家徒四壁。
没钱没治,想治只能借,借完一圈亲戚朋友还不够怎么办?
就只能求捐款。
于是乎,那医院附近的人行道上,跪满了寻求爱心捐款的老少男女。
杭师院校训带有「厚德济世」四字,加上校方也想打响学校名气,顺带让无聊大学生做点事,最后便创建了個慈善活动。
不是捐钱。
而是想发设法让社会人士进行捐钱。
“......”
听完了林秀的讲述,许源有点提不起劲:“我记得那条街上有不少骗子吧?”
林秀不否认:“你之前都识破过几个,忘了?”
“?”
舒宁宁眨巴着眼睛看向许源。
许源感受到了目光:“我那天喝醉了,跟舍友一起回宿舍的时候被拉着求捐款,那人的求助信息上说自己是聋哑人,一直比比划划。”
“然后呢?”
“我那会很想吐。”许源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出话,只能用手跟他比划。”
“然后?”
许源顿了顿:“然后他骂了我一句傻哔。”
舒宁宁没转过弯来:“不捐款就骂人?”
“重点不是骂人。”许源叹了口气:“重点是他一个聋哑人开口说话......”
舒宁宁:“......”
许源喝了杯酒,略感无奈:“后来我们宿舍是看明白了,那帮求捐款的大部分都是骗子,最搞笑的是,之前还有傻哔给他们捐钱!而且路过一次捐一次!”
林秀突然大骂:“你不揭老子短能死?”
舒宁宁:“......”
她看向林秀,目光同情。
像是看到怨种。
“所以这活动不好做。”许源认真说:“根本分不清楚真假,而且......金钱流向公正公开不了。”
“这方面没问题。”林秀补充:“医院是杭医附属院,而活动跟着杭医一起,所有款项只用于缴纳医疗费用,且全程公开。”
说着,林秀又问:“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没有。”
“我理解。”
“这活动很重要?”
“人活一辈子,谁还不争个脸面了?”林秀有些愤然:“全校参与,我们广告系却没有作为,虽说没被当面嘲笑,但脸上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