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看看金块又看看眼前的少年道:“这是为何?”
“中郎大人,您也知道,我无甚家人,钱财多了无用,今日皇后多赏赐的这五十金全仰仗您的栽培,若没有您的栽培,我依然是一个小小的禁兵,永无出头日。再者我听说您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几十个仆人,开销很大,这十金您拿去贴补家用。余下的我置一所宅院,足够用了。”
“这怎么好?”
“中郎大人一定收下,以后还要请中郎大人照顾。”
“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不许再喊什么中郎大人,叫兄长,贤弟。”
“好,日后兄长便是愚弟的靠山。”
“好,对了,贤弟住在哪里,为兄送你回去。”
“不劳烦兄长了,我先前住在京畿的一座庙里,如今在柳巷租的房子。”
“柳巷,恰好跟我顺路,贤弟快上车。”
上了车后,孟观大包大揽道:“如今不一样了,都尉的职位虽然不大,但终归是得了皇后的赏识,算是入了仕了,贤弟也该有自己的宅院了。这样吧,为兄这就带你去牙行,在柳巷买下一处宅院,那里离为兄的家也近,往后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一切全凭兄长做主。”
到了牙行,老板见是禁军首领,急忙施礼,却忽略了余中天。
“孟中郎要购买什么样的宅院?”
“要一座三进的宅院,要有后花园。”
“好说,恰有一处闲着,专门为中郎大人备着呢。”
“不是我要买,是我这位兄弟,余都尉要买。”
“啊,是这位......余...都尉?”
牙行老板这才意识到刚才怠慢了余中天,急忙一躬到地道:“小人眼拙,怠慢了余都尉,望海涵。”然后上下打量着余中天,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年轻的禁兵都尉,看来这小子背景深不可测。
老板麻利地为余中天找了一家三进的带后花园的宅院。
这座宅院的原主是一家生意人。
前些年去北地贩马,跟匈奴人发生了口角,被活活打死,妻女没了生活来源就回乡下老家去了,宅院一直闲置。
余中天花了半块金子的价钱买了下来。
孟观干脆又用马车载着余中天返回出租屋,将铺盖细软搬到了新家里,算是对那十块金子的回馈。
余中天极力留饭,孟观推脱家里女人等着就回去了,并定好改日邀上几位同僚为余中天祝贺。
孟观走后,看着新购置的院落,余中天心中颇多感慨。这算是进了国家安全局工作,单位给出了安家费,跟自己当年由武大去厦大,厦大给了300万的安家费,自己在学校附近花五十万买了个二手房如出一辙。
在柳巷口的饭馆里随便吃了点,回来后倒头便睡。这才发现不光身体不易疲倦,还恢复的快,力气也大。
后半夜。
柳巷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柳巷的寂静,由远及近渐渐逼近。
一队禁兵骑马疾驰而来,他们身穿铠甲,手握长戟,个个神情严肃。
余中天院门被猛然敲打,马蹄声在门前回荡。
余中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他迅速穿好衣服,心中不禁一阵紧张。
他快步走到院门口,只见禁兵首领孟观已经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名士兵。
“余都尉!”孟观大声喊道。
“余中天在。”
孟观沉声道:“贤弟,皇后娘娘召你,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