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刘冬儿已与众人对饮了十几碗烈酒,面颊微红,眼带醉意,更是显得妩媚,扭头对焦得志喊道:“得志!你怎么不喝酒啊,这许多朋友都是为你我而来,快过来喝酒啊!”又对焦得志身后两个徒弟喊道:“家厚!云英!你们这两个笨徒弟,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家厚,快给你师父换大碗倒酒!云英,去接了你家少主人!得志,快来喝酒啊!”
焦得志将孩子交给身后的女徒弟王云英,冲其使了个眼色,赶紧转身接过男徒弟洛家厚倒好酒的酒碗,对刘冬儿说道:“娘子,这碗酒我敬你!”刘冬儿此刻已喝得有些上头,醉意朦朦的捶了一下焦得志,娇嗔道:“你不去敬客人,反过来敬自己娘子,你想把我灌倒,做些什么?”此时的刘冬儿带着酒意,竟当着众人撩拨起自己的夫君,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在坐的男子都看傻了,看呆了,心道这毒娘子竟是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见那焦得志并不回答,有人便迫不及待的越俎代庖道:“自是要做那种风月之事,今晚咱们兄弟有福,可以看场好戏咯!”
刘冬儿捂着嘴咯咯咯的笑弯了腰,正要骂那多嘴的汉子,只见那焦得志端起碗一饮而尽,哼哼一笑,回道:“自是有好戏看!待我再敬酒来!”说完便让徒弟洛家厚连倒了三碗酒,从桌上端起一碗酒冲着众人道:“各位朋友能应邀而来,兄弟感激的很,便是连喝三碗,先行谢过,事成再做答谢!”说罢便连干三碗。
刘冬儿笑道:“堂堂帮主可不能耍滑,要一碗一碗的敬酒,莫让好汉们笑话你这帮主喝酒还不如夫人!”
可焦得志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又端起一碗酒,冷冷的看向刘冬儿说道:“这碗酒敬你爹,我的恩师!”
此时,刘冬儿已感不对,渐渐收起了放浪的表情,醉意也似消去了大半,皱眉看向焦得志,关切的问道:“得志?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焦得志并不回答,只是将酒一饮而尽,刘冬儿见其不答话,点了点头,说道:“好,敬我爹!”也端起一碗酒干了下去。
焦得志夺过洛家厚手中酒坛,自己又斟满了一碗酒,冲着刘澄江说道:“二叔,这碗酒我敬您!我焦得志能十六岁坐上这帮主之位,没有二叔的提携和帮助,是走不到今天的,干!”说罢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刘冬儿见情势不对,赶紧对洛家厚和王云英喊道:“家厚!云英!你们师父喝多了,扶他上楼休息!”
“我还清醒得很!”此刻,焦得志眼中竟隐隐含着泪花,大声喝止推开前来搀扶自己的洛家厚,对刘冬儿恨恨的说道:“还有一碗酒没敬!”
刘冬儿怒道:“不用敬了!”转头又对刘澄江道:“二叔,你赶紧带得志回去,免得他在这众英雄面前丢了咱海沙帮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