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厚发力急奔眨眼间已追至刘澄江身后,猛探出右臂将短刀递出,直刺向刘澄江后心,眼看就要得手,忽听耳边恶风不善,正是师父焦得志一掌打来,急忙收刀撤步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一掌擦在肩头,虽未打实,也觉得右臂酸麻无比,肩头火辣辣的疼痛,短刀拿捏不住,脱手掉在地上。
“哈哈……”刘澄江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边喘边笑着骂道:“小……小畜生……看你还追……追不追……”
刘冬儿心知那刘澄江所邀众人被自己刚才以利相劝,只能稍微延缓,真正的关键便是要拿下焦得志,厅中众人此刻均在观望,若是焦得志胜了,自己和孩子以及家厚便即刻会被这些人乱刃分尸,若自己胜了,便不说那些人也会自行退出。
洛家厚追杀刘澄江之时,刘冬儿其实并不关心,只是偷眼死死盯着焦得志,见焦得志出手击向洛家厚,心中一喜,等的便是这绝佳之机,猛提一口气,运足全身真力集中于右掌,一跃而起,由上向下拍向焦得志后颈。
“来得好!”焦得志一回身,左手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向刘冬儿来掌,原来焦得志与那刘冬儿夫妻十几载,对她的武功套路出招习惯早已熟知,便故意出掌打向洛家厚卖了一个破绽出来,这刘冬儿果然上当,全力攻来,焦得志要的便是她这全力攻来,腰间早已准备好一柄锋利匕首,待她毒掌攻到,转身急刺,便要破她这毒砂掌。
刘冬儿这毒砂掌击发而出,毒气便已从掌中以内力摧至掌前,虽然自己手掌在铁砂中反复拍打抽插已练得坚实厚重,但毕竟还是肉掌,却也无法正面硬顶那利刃之尖,这匕首刺破毒掌后不仅登时破了这毒砂掌之功,还会让毒气顺着伤口反灌入自身血脉,顺着血脉浸入五脏六腑,比那由肌肤摧入之毒还要猛烈百倍,不消半刻便会毒发,到时何种惨状,让人不敢去想。
刘冬儿见焦得志反身握匕首刺来,已知中计,可自己全力搏杀一击,此掌一出便再收无可收了,眼见刀尖已碰到掌心,急忙化掌为抓,手腕外旋,让掌心避开刀尖,五指一合已将刀身抓于手中,发力一扣便要夺刃,转瞬之间便逆转了形势,刘冬儿心中一喜,便是又要故伎重演,如杀那巢湖双雄一般,一手夺刃一手毙敌,可其左掌要出未出之时,只见那焦得志左手早已松开匕首,化握为掌,原来这握匕首一刺竟是虚招,焦得志早已运气于左掌,待刘冬儿抓去匕首之时便以掌趁虚而入,这一下刘冬儿是再无可解之策,心中一急,刚提着的一口气也憋忍不住,喉头一痒,哇的一口黑血喷了焦得志一脸,同时砰的一声,焦得志那一掌也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刘冬儿胸口,将其直挺挺的打飞了出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人看得是热血沸腾,短短一瞬之间,杀与被杀,制与反制,来来回回交替数次,最终还是那焦得志棋高一着,这当胸一掌便十成十的要了那刘冬儿之命。
然而让焦得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刘冬儿在临中掌之前竟将一口黑血喷到自己脸上,要知道这毒娘子常年练这毒砂掌,血脉中早已浸毒,再加上刚才小腹又中焦得志一记毒掌,这血液之中的毒性便是更强,黑血刚一喷到脸上便烧得焦得志疼痛不已,但其心思不乱,强忍剧痛,不去乱抓,否则毒血必会随着抓破的伤口渗入体内。
这时王云英从残桌旁拎起半坛酒冲了过来,冲焦得志喊道:“师父!我这有酒,给你冲脸!”说罢,便将酒坛之酒倒向焦得志脸面,冲去那毒血,可即便如此,焦得志那脸也被烧得红肿变形,双眼更是烧得黑中发紫,不停的缓缓渗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