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帮我搜罗搜罗,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好快速出手,价值也就几千块,杯水车薪啊。你不是没手表么,这样,我下次来给你带几块手表,你想卖给谁都行,你帮我多收集一些好东西,什么药材古董字画之类的,都行。”
卢爱青眼前一亮,手表可是稀罕物,现在很多的指挥员都没有,自己目前也没有。“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跟你交易?我会帮你留意收集的。你下次来,手表可以多带几块,这边指挥员需要,地主老财也会要,而且,不便宜。”
“好嘞,到时候我另外再孝敬您一块好的。
对了,太公,我能问你个事儿不?这事儿我听说好久了,很好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问。”
“嘿嘿,太公,我听说个故事,说是当年你没当兵的时候,好赌,整宿整宿的赌。家里一整排几十条火腿卖了一大袋的大洋,你一晚上就输光了,一个子儿都没带回家,太婆把您关在了门外。你怕家里您妈太太婆生气,愣是没敢踹门,在屋檐下睡了一觉,被雨淋湿了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太婆心疼了,把门栓又打开了,是不是真的?”
“嘿,你个兔崽子!是我给你好脸色了是吧,敢编排起我来了,我非再打你一顿不可!”
“哎哎哎!等等!太公,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求证一下嘛,看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别打别打,大不了您还想要啥我下次给您弄来。别打被打!我错了我错了!”
“我现在就先揍你一顿!”
卢嘉帅麻了,这太公也太不好说话了,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要抽自己,自己只是想求证个故事真伪,怎么又要打我?于是又绕着屋子躲,然后又被按着抽了一顿。
卢嘉帅也是傻,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何况这是自己太公,就因为曾经听过这个故事,想要求证一下,这下好了,又挨打了吧,就算你给太公弄点实惠的又如何?该打还是打!
好在,卢爱青也只是简单抽了几下,既没有用多少力也没有抽多少下,毕竟是自己曾孙,虽然长得胖了点,混账了点,那也是自己曾孙不是。倘若真打,那这曾孙绝对会趴下起不来,要知道,自己跟哥哥习武有成后,就算肩上挑着担子,面对几人的围攻,挑子都不用放下,仅仅是用脚就能把人打趴下。
自己曾经在赌场赢钱,回家路上数个赌场的打手手持红缨枪要对自己不利,自己仅用一根木材棍,一招就下了对方三个人的械,硬是把人打跑。
不过话说回来,这打了两顿,似乎跟这个不成器的曾孙更亲近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行了,起来吧,下次来,你就给我多带几块表过来。小兔崽子,好好干,你小子欠着一百多万债呢!我在这边,到时候给你打听打听,看乡亲们如果谁家有好东西,到时候让他们拿来换。
这年头,虽说黄金是硬通货,但是对平头老百姓来说还是粮食靠谱,如果能带粮食,可以带粮食来,而部队,最好的是药品,不知道,你能不能搞到?”卢爱青打虽打,却也是真心给卢嘉帅出主意。他说没错,对于平头老百姓,粮食才是最实惠的。
然而粮食虽好,卢嘉帅也扛不了那么多,百来斤顶天了。嗯,好在这时候的一斤跟后世的一斤是一样的,都是500克(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了《中华民国权度标准方案》规定1斤=500克=16两,该标准在1930年逐步推开,而解放后,一斤改为十两)。
至于药品,战场之上最好的是止血和消炎的药。就凭自己这么点钱,也就只能买点碘伏跟抗生素,还是胶囊的,买不到青霉素注射液,只能上药店买,医药公司根本看不上,而且自己还没相关资质,医药公司根本不会跟你做生意。
卢嘉帅突然想到,盐和糖,也是日常所需,自己还可以带这个来啊,而且价钱也不便宜。
“太公,药品的话,我能带来碘伏和口服的消炎药,但是只能是药店零售那买,价格老贵了,另外我可以大量带盐和糖过来,这些应该也是需要且好出手的吧?”
“嗯,不错,这些都是紧缺物资,你能弄到带过来最好,卖多少你到时候看着办,可以先少量进购,药品部队这边,你放心,有我在,我会给你想办法。”
“那是,有太公在,别人吃亏也吃亏不到我。我太公是谁啊,听我爸说您每次骑着高头白马回家探亲,县长都得来迎接。您在我太婆眼里,那不就是白马王子!”
“咳咳,别瞎说,我不过是个连长,哪有那么大能耐,你可别乱说。”卢爱青听着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县长可没有来接过,倒是曾来家中拜访,那是因为人家有求于自己,希望自己能带上他的子弟从军,届时照看一二。至于什么白马王子,都是女儿家说的话,小兔崽子,那是你一个大老爷们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