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峰思索了一下,说道:“刘大哥别着急,您表弟的死我也很同情,但是要想弄清他的死因,光猜不行,咱们得有真凭实据,否则谁肯相信咱们说的话呢?有人还说咱们是信口雌黄呢。”
刘守一听就急了,这记者明显是有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应道:“我表弟跳楼之前,给我表弟媳妇儿发了短信,不信等下我转发给你看看,再就是我表弟炒股很厉害的,听说连续三年都是炒股大赛冠军,是股神,如果不是他们营业部使诈,他怎么会不到一年就赔光了本钱?逼得他跳楼了?”
“真的?”卓峰盯着刘守看了一会儿,缓和了下语气接着问道,“是什么炒股大赛的冠军呢?”
“呃,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对炒股不太懂。”刘守有些尴尬。
“那么,有人知道他炒股的事儿么?比如说非常好的股友。”卓峰继续问道,炒股这事儿,估计好多人都瞒着家人,报喜不报忧,也唯有要好的股友,才有共同语言,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刘守想了会儿,回道:“有,有,等下我表妹出来了,带你去采访。”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们。”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王经理办公室里中的争吵声渐渐慢了下去,几名悲戚的家属走了出来,和刘守们汇合后开始往楼下走去,第一轮的交锋已经结束,很多事情,不是王经理能做得了主的,自是不敢应承什么,还得和上面的领导继续沟通,而家属们悲痛过后,也冷静下来,思索更多的方法、方式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走到一楼,刘守特地凑到了那几位家属代表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讨论着,接连打了数个电话,不多时,那位哭得最伤悲的女子走了过来,说道:“卓记者,听说您要采访这事儿,您可要据实报道,为我们做主啊。”
“这个,您哥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跳的楼,没有办法写。”卓峰望了刘守一眼,显然这位至亲悲伤过度,只是关心如何维权,却根本没关心什么采访。
刘守见状,道:“我表弟媳妇儿在医院,这个采访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说完,一行数人,乘车而去,带着卓峰去家里采访,只余下营业厅那小美女眨巴着眼儿,好奇地看着卓峰,这人怎么会和死者家属搅合到一起了呢?
几分钟不到,车辆就驶入了西城区的一个老小区,刘闯家在402,三室一厅,开门后,刘守就领着卓峰进了书房,说道:“平时我表弟刘闯就在这里研究股市行情,一研究就是一整天,有时候晚上还熬通宵,他的炒股技术厉害的很。”
炒股这么厉害,结果最后却赔的跳了楼,任谁也接受不了,卓峰此时也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