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向那个鹿女打了声招呼,兽人除了有点动物的特征外,基本与人无异,人类一般都拿兽人当人看,更何况是我们这种猎人,基本都与兽人交好。
“你好,我叫鹿芊,你没事吧?”鹿芊担忧地看向我。
“没事,没事。”我挺起胸膛,刚想装做没事,身后却传来吐信子的声音,吓得我立马躲到了鹿芊身后。
我知道有火光后,夜莽不会再袭击我,但黑夜中,一双无形的眼神一直盯着我,令我心里发毛。
夜莽又盯了我一会后,悻悻离开。
“你是猎人吗?”鹿芊注意到了我左脸上的三条疤痕。
“那当然,而且是名老猎人,我偷偷跟你讲,我在这打猎好几年了嘞。”我吹起牛逼来不打草稿,这实际上是我第一次狩猎。
鹿芊听着我吹牛,她的眼神逐渐光彩,我就知道她肯定信了。
“为了感谢今天你救了我,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来找我,我给你解决。”我拍拍胸脯,语气诚恳。
“救了你?”鹿芊有点疑惑。
“是呀,刚刚我被夜莽追杀,还好你拿着火把出现。”我从脚边捡起一根木头,从鹿芊的火把上借了点火,这下我彻底安全了。
“喔喔,”鹿芊点点头,“我只是过来找夜明花,听说林阳山晚上很多,就过来了。”
“总之,你还是救了我。”我朝她不停地鞠躬,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如此。
“没事,没事。”鹿芊摆摆手,我和她就此别过。
自从忘带打火机,差点成为夜莽的腹中餐后,每次打猎我都会格外的谨慎,特别是许多年后的那一场打猎,我已经足够谨慎了,我却忘记了再足够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或者一开始那家伙就是再引诱我们,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猎人……我失去了我的父亲。
那天,天刚刚亮,父亲把我叫了起来,我的实力已然来到了D级中等,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猎人了。
“小鬼,起来了。”我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父亲依旧用对小孩的口吻对我说话。
“老爹,一大早叫人起床,干嘛喔,我还想再睡一会。”我迷糊地起身,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睡意全无。
“我决定去狩猎那家伙了,商会那边已经开出了一百枚金币。”父亲已经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
“如果这单干成的话,我们这辈子就可以不用打猎了,到时候去城里,给你买个大房子,帮你找个漂亮老婆。”父亲语气温柔,全然是在为了我考虑。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打猎是件危险的事,我对母亲的印象全来自父亲口中的故事。
母亲也是名猎人,她和父亲曾在别的林子里闯出一番名堂。
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同时遇见一只老虎,你该怎么做才能逃生,答案不是跑过老虎,而是跑过朋友,当然一般情况下,两个都跑不了。
但只要有个人留下来与老虎缠斗,另一个人多半是可以逃命的,我的母亲就扮演着那个牺牲者,那次意外导致父亲从此隐藏在林阳山,从此只做小本生意,顺带帮我拉扯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