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她踩着小步凑近我们。“所以……我们是在说黑巫师——格林德沃?还是邓布利多教授说过的即将到来的……”她咽了咽口水,“即将到来的战争。”
“都有可能。”我说,我和纽特的视线短暂相接,“也许格林德沃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
“你真不应该在冬天里说这个。”凯西摩擦着自己裹着毛绒外套的肩膀,“我觉得好像更冷了。”
我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凯西紧张的心情,这时候——
“C’est elle? Est-ce notre laire?(那是她吗?那是我们的莱尔吗?)”
“Laissez-moi voir, oh - c’est elle, oui. Elle avait pourtant l’air très différente de ce qu’elle était il y a deux ans.(让我看看,噢——是她,没错。不过,她看上去和两年前真的很不一样。)”
这两句充满疑惑的法语,两道区别明显的中气十足的嗓音,我兀地回头——我的外祖父母,茱莉亚·马赛耶和梅洛·德·马赛耶。
如果不被告知真实年龄,没有人猜得到他们其实才六十出头。外祖母银白色的头发被高高卷起,她精明的眼神或许可以昭示出她的性格——而外祖父,我在柏图斯没有见过他穿正装,今天他却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出现在这儿,嘴边挂着温顺的笑容。
随着外祖母惊喜的目光,她几乎是要跑起来一般走向我——
“天呐,那是保罗·波烈的土耳其式灯笼裤!原来它即使被穿在一位年过半百的淑女身上也能这么飘逸灵动——”凯西激动地说。
“我没想到你还有涉猎到麻瓜的时尚界。”我说着,迎面着外祖母扑面而来的拥抱,她温暖的香气瞬间萦绕着我。
“莱尔,我的小莱尔!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让我抱抱你!噢——你长大了!这么美丽!”外祖母说,她松开我,热情亲吻着我的脸。
“好了,快放开莱尔——到我了。”
外祖母瞪了外祖父一眼,不舍地放开了我。于是我又被重复一样的动作,被拥抱,被亲脸,被外祖父不停地说着“我们都很想念你,莱尔。我们——还有其他人!”
“上天。”外祖母感叹着,“只是两年没有见到你,我竟感觉已经过了一辈子。”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说着,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惊喜,不过我来不及等待他们的答复,眼下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
“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下。”我一左一右拉过凯西和纽特。
凯西在我耳边嘀咕着,“我也要为你着迷了,克蕾娅——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说法语呢!”
而从外祖父母出现开始,我一直能感觉到纽特的视线。
“这是凯瑟琳娜·普威特。”我指着凯西,“我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你们可以叫她凯西。”
“这是——”我看向纽特,琢磨纽特现在在想些什么,时间过于短暂,我没有头绪。
“他是纽特·斯卡曼德,我们——”纽特会愿意我这样介绍他吗?纽特会害怕在长辈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吗?也许对埃琳娜和忒休斯来说无所谓,但是这可是我的外祖父母,而他们生活在南法……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麻瓜……
“我是纽特·斯卡曼德。”我听见纽特说话了,用他十分蹩脚却又真诚的法语——我也从不知道纽特会说法语。
“我和克蕾娅——我们——”
“我和纽特在交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