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直接转账,把三万块钱退给了冯妙妙。
毕竟钱进了一个口袋,再想让人吐出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冯妙妙收到退钱,惊疑不定的怔住了。
马军没再管她,对白斩说:“斩哥,这条路我俩一个月最少跑十次,一年到头也就能遇上两三次怪事。今天不是清明,不是鬼节,也不是阴雨天,今晚这一提到这车,这车就出现了。我琢磨着今晚这个事情不对劲,总感觉会有不好的大事要发生,咱们别往前走了。”
马军警惕的看着公路两头。
愁姐说:“我也感觉不对劲。这个货车司机,我上回见到很朴实的一个人。这一回,她拿着扳手敲保险杠,情绪很不对劲。我琢磨着,也别再往前走了。”
从他俩透露的信息,我差不多可以判断,今晚这条路八成被人动了手脚。导致一提到鬼货车,鬼货车就来了。并且这鬼还反常的暴躁。
愁姐说完,她也把钱退给了钱子轩。
白斩什么也没说把我那一万块钱,也转了过来。
白斩径直走向他的车说:“愁姐,马军,你俩随意。我往前继续看看,万一找到了我父亲失踪的线索了呢?”
“斩哥,你等等我!”马军飞快的爬上他的车,他把冯妙妙的包从车里扔出来。
冯妙妙捡着地上的包大骂:“马军,你王八蛋。”
“你给我的钱,我不是退给你了吗?”马军启动车子,追着白斩的车,追了上去。
“这是退不退钱的事吗?你把我带到了危险的位置,退钱就不管了,没你们这么办事的!”冯妙妙追着车,跑了十几米,看着车跑远,她气的在公路边上直跳脚。
白斩和马军这一跑,愁姐转头对钱子轩说:“上车,我带你回去。”
“好的,好的,愁姐。”钱子轩迅速的爬上了愁姐的车。
愁姐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往来的路开了出去。
我坐进车里。
冯妙妙一个人提着背包,站在路上骂着唐军。
她反应过来,所有人都走了,惊悚的把背包反背到怀里,跑到我车边,轻轻敲了一下车窗。
我放下车窗。
她说:“这个马军和白斩真不是东西,把我们带来这种危险的位置,就不管了。陈小哥,你能载我一起回去吗?”
“你之前是怎么嘲笑我的?你还记得吗?”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冯妙妙左右看了一眼灯敞亮,却一辆车也没有的公路,她着急的两眼发红都快哭了。
我好奇的打量了她一遍,宽大的体恤下头配一件超短牛仔裤。
T恤把人遮盖的严实,但牛仔裤却短的半拉臀都在外头。
由于T恤宽大,不注意看,还以为她就穿了一件体恤,没穿裤子呢?
身材和长相都不差。
我说:“你挺漂亮的。马军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把你给扔下了车?”
“你别看马军是个东北大老爷们,看起来挺糙,其实他是个弯的。不然,我一个女的,也不会跟他晚上出来冒险了。”冯妙妙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你没看到吗?他右耳朵上有一个耳钉。”
弯的?
我也没管别人这些事,对冯妙妙说:“我妹妹天天做噩梦,梦到我和她在这条路上出车祸,我和她来就是找她梦到的位置的!我也打算继续往前走。”
“啊?你不怕吗?”冯妙妙一下抱紧了反背在怀里的双肩包。
我看了一眼小智可,一副为了妹妹努力克制着害怕的样子说:“我不怕。”
冯妙妙迟疑不定的说:“你都不怕,我也不怕。我跟你一起往前走,等找到了马军,我非得要他个死基佬好看。”
我打开了车门锁。
冯妙妙拉开后座的门,连连感激的在后座坐好说:“谢谢你,谢谢你。”
“有个人一起,我胆子也大一点。”我说着又紧张的瞥了一眼副驾,说:“冯姐姐,你要是发现了我妹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别害怕。她就是撞邪了,我来这就是为了她的事。”
“啊?”
冯妙妙紧夹着膝盖,害怕又兴奋的捂着口鼻说:“撞邪?”
“白纸三天死,红纸五天死,你要哪张?”小智可抽出两只纸巾,往车后头一递。
手里其中一张白纸诡异的,肉眼可见的变成了血红色。
冯妙妙看着纸巾,浑身紧绷的抬头,发现小智可满脸惨白,脸色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一颤一颤的哆嗦着,超短牛仔裤口,流出了一座椅的水。
人倒在后座上,吓晕了过去。
小智可收回两张纸,脸色眨眼恢复了正常,嫌弃的说:“就这胆子,还学人出来探险?”
“你啥时候学会变脸的?”
“我一拜师,我就会了啊!”她特意的挑衅了我一眼。
我看出来了,她是看我跟冯妙妙说话不爽,故意吓冯妙妙的!
我说:“你厉害。”
我下车到后座,检查了一下冯妙妙的鼻息,只是昏迷。
我看着座位上那一滩水,想好心的帮她擦拭一下,顺便研究一下她的神秘禁区长什么样?
但小智可在场,我估计我要是敢研究,小智可能弄死这女人。
因此,我确定她只是昏迷,就懒得管了。
回到驾驶位,我启动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