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这个话题弄得直发笑,她笑着说:“不,你这不叫矜持,你这叫暗骚。矜持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即便你想跟一个男人睡,也要观察清楚,那个男人是眼馋你的身体,还是真心喜欢你,跟你一辈子。你不能轻易让那个男人得到了。”
“有点像待价而沽的意思。”艾米皱着眉头说:“你的身体又不是货物,像做生意一样待价而沽,就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外衣,那也是买卖的概念。如果一个男能让我兴奋,我就能跟他做。如果世界观,认知观,价值观合适,就能成为我的伴侣。”
她说着瞄了我一眼,撩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说:“反正现在的陈,挺让我兴奋的!”
白芷呼吸微变的强行保持着镇定说:“艾米,你要明白一个问题。炎夏的女人要是不矜持,就被这群狗男人认为是便宜货,是下贱,是不知廉耻,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女人必须待价而沽。如果被睡了,也一定要缠上去,获得相应的回报才行。”
“陈,你认为呢?”艾米朝我看过。
我说:“啪啪啪,只是一种结果。以结果看一件事,已经失去了本真。用炎夏一句老话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情这个字,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那就是一种情绪。”
我握着方向盘,开着路两旁一望无际的路灯,以及川流不息的车流。
打小我就一个人修行术法和神通。
但陈屠龙,封神和屠龙的事情,让我想要超越。只要我沉浸下来研究术法和神通,我就能心无旁骛,感觉很爽。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新的发现,我就能特开心。
累了,就看看星星,短暂的孤独之后,又乐此不疲的沉浸到了术法和神通当中。
但一纸娃娃亲,打乱了我原本简单而又平静的生活。
我跟李紫桐这娘们,世界观,认知观,价值观,就没一点相同的。可偏偏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要是李紫桐在车后头,她聊这个话题,我保管把车往路边一停,翻到后座去拱李紫桐的奶。压根不会管那么多。
而这俩个女人在后头聊的这种话题,我听着虽然很兴奋,恨不得把车停下,把那玩意塞到她俩嘴边,让她们吃。但也只是恨不得。
我说:“能放在理智里讨论的东西,那都不是情。真情,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都不是你能克制和假装的情绪!”
“炎夏是一个讲人情味的地方。你们知道炎夏为什么讲人情味吗?因为大家都在寻真。”
“白芷讲的矜持,她只讲了表象。矜持的本质是求索,是追求,寻找真情。矜持不是在等一个人,而是寻找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真。”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是求索,追求无悔悲怆。”
“朝闻道,夕死足矣。是寻到了,超越了死亡的升华。”
我讲着我的理解。
白芷靠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喝着矿泉水,紧憋着雪白的鼻翼,笑颜如花的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懂得不少嘛!姐姐讲的矜持,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不愿意轻易跟一个男人睡觉,是相信总会碰到真心的人。”
艾米满眼的迷糊,半懂不懂的说:“你们讲的话,我都明白,但不是很懂。”
“不懂就对了。你得靠心去感觉,用心去聆听,用心去悟。”我嘿嘿一脚油门下去。
车速彪到了路上限速的最高。
白芷和艾米往后一仰,紧抓着安全带娇骂:“要死了!”
“法克!”
“法克?你那儿能容纳一个拳头吗?”我一打方向盘,变道超车。
在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我卡着限速,把车子开出了蜿蜒的前进路线。
好几次都差点出车祸。
两个女人因为惊险,在后座上不停的笑。
我专注着超车,享受着耳后雌性的欢声笑语,眯着眼睛说:“人在路上,卡好限速,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