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的神力……”言舟又重复了一遍。
白泽无奈笑了笑,递去杯盏后关切又问:“可好些了?”
“师父,阙家公子一事,白及院会管吗?”言舟点了点头,捧着杯盏,问完低头小小的抿了口热茶,继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看白泽。
“正常来说,是不会管的。”白泽拉过言舟的手,再确定了一回神力不会与言舟的妖力相斥,“等他们自己来求助。”
“那阙家小公子在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事……”白泽蹙了蹙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般续言,“白及院管不了,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人力去管。”
本身白及院的院规就有好几项需要赔银两出去,再去主动干预别的事,先不说容易被奸人陷害,光是这么做需要耗费的人力就要多很多。
“为、为什么呢?无论是他人所为还是与阙家有矛盾,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总归是不安全的……”
言舟没有说得很大声,只是小声的碎碎念着,也正好落入白泽耳中。
白泽放开拉着言舟的手,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言舟,良久,摇了摇头,颇无奈道:
“你不懂,也罢。”
“什么不懂,我哪里不懂。”见白泽这反应,言舟不满反驳。
“这事,不是我们不想管,是我们实在管不了。”
“不想理你。”言舟将茶盏塞到白泽手里,拉起被子背着白泽躺下。
“干什么?真想我插手这事?”白泽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戳了戳言舟的脸。
言舟:随便你。
白泽:?
-
经过接近半个月的调养,言舟的病也退了七七八八了。
“练几招?”白泽手虚扶在剑上,侧过头看向言舟。
后者点了点头,接过白泽递来的剑。
站在门口,言舟的步子却停了,看了看白泽,又看了看通往广场的路。
“就在这里,不用去那边。”
白泽在白玉兰树下站定,言毕点了点头,示意言舟可以开始。
看着言舟维持着的姿势,白泽走近去轻轻压了压言舟的手臂,给他调整好姿势。言舟本身的资质就不错,除却总是在姿势上犯些小毛病——或站姿,或握剑手势——其余的甚至都不需要白泽花费多少心思他都能懂。
更多时候还是稍微提点两句就可以了。
“站好。”见言舟摇摇晃晃站不稳,白泽出声提醒。
后者感受到其中的几分不悦,连忙一边点头一边乖乖站稳。
太阳缓缓上移,日光也越来越烈,到底念及他只是个小孩,又大病初愈,将最后一个剑式练完后便让回屋了。
正午时分和晚上则在屋里记阵法和符咒,偶尔还会教他认几味草药。
就这样维持了三个月,原本落后的进度缓缓赶了上去,甚至有超越之势。
“师父,这个符咒真的能去到时间神殿吗?”
夜里,言舟抱着竹简推开门,探进头来问道。鼻子与耳尖红红的,脸半埋在狐裘里,倒颇像只刚从雪里出来的小狐狸。
白泽闻言扬了扬眉,他记得去时间神殿的符咒一直都不是什么禁忌,因为本身时间神殿立下的改变时间的规矩就无人能做到。
想要强攻更不可能。
“是真的。”他答。
“可以试试吗?”
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白泽下意识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时,他又想起那位老人家并不喜欢被打扰,刚想开口迂回一下,言舟就先催动了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