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从住处出来时,没见着院长他们,稍思忖了一会儿,抬步往学子寝舍走去。
“如何?”
方踏上二楼便与院长和解祈安碰上,白泽和解祈安几乎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了一下,短暂的沉默过后,解祈安率先开口:
“学子除了江淮景以外,大多都没什么事。”
白泽闻言皱了眉,江淮景那个时候……
哦对,那个时候,江淮景离言舟最近,所受伤害必不会小,那样的威力对凡身的伤害本就大,又没有任何高阶器灵护着,如今他能活着,多半是因为他比别人提前知道了意外的来临,再运功抵御了一部分伤害。
自初见起,他就觉着,这孩子心细,总能注意到多数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不过就是太胆小了,一旦有长辈在场,他总是会唯唯诺诺的,哪怕是明显的错误,他都不敢提出来。
若对方是稍强势些的,他就更不敢了。
白泽总觉得以后出了白及院,他会成受气包。
“我去看看他。”白泽无奈,抬步要往江淮景的房间走去。
“先别急,他已经睡下了,或许会经历些让他或痛苦或沉沦的梦境,但那都是他应该经历的心魔,唯有靠他自己走出来,方能有所成长。”解祈安连忙伸手拉住白泽。
是了。一直以来,江淮景的弱点,他们都在帮他避开。
过犹不及,护得过头了,恐怕要适得其反。
“是啊,他不是当时那个小娃娃了。”院长也点点头,他也算看着江淮景成长。
懦弱,自卑,胆小。在他眼底,慢慢成长为了谨言慎行。
阴暗的地方也总会有阳光照下,再不好的小孩儿,加以引导,也能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