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模糊意识渐回笼,见着窗边身影,白泽些许疑惑,意识尚还些许混沌,只极轻的发出单音节,半晌后才启唇询问:
“这两天你醒的都有些早啊。”
言舟应言回过身,也颇苦恼:
“这两日总睡不安稳,心头有些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嗯……”白泽坐起身,稍思忖片刻,一边下床整理被褥,一边说,“这么说,这几日为师会注意些,乖徒你也是。”
“我一直在师父身边,师父能注意的,我也能,只是担心此次北上。”
“我们也不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你说心里慌,即便只是分开一小会儿,我也会担心你的情况。”白泽将被褥整理好后抬踝走到言舟身边,伸臂将人揽入怀中,低头轻轻在他唇上落吻。
“怎日日起来都…如此?”言舟仰头应吻,随后心生鬼主意启音略带挑衅意续道,“白泽大人,有本事别闭嘴?”
话音方落,他就觉腰间力道一松,整个人被托臀抱起,他下意识伸手扶着面前人的肩膀。
“你……!”后腰甚至半个背部都被抵住,他是逃也逃不开,同时还不自觉红了脸。
伴随着一声轻笑,唇瓣覆上来,软舌纠缠,缱绻绵长,几乎抽光他所有力气,他只能尽量低着头回应。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吻维持了多久,他只扶着白泽的肩,低着头努力平复呼吸,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颇为暧昧。
目光落在白泽唇上闪着细光的地方,他下意识的伸指轻轻擦去,惹得指腹微湿。
“放、放我下来。”
“若乖徒觉得平淡,那改成方才的那种?”白泽依言放下言舟,垂眸看着言舟微红肿的唇,弯眉笑道。
“你!”言舟气恼,抬腿就走。
“今日去膳食堂吃吧,不然,恐怕要叫揽霞阁的等久了。”
“你还没说,我们去做什么。”言舟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偏头瞧瞧发簪,伸手取下换成发带,而后一边打开桌角的锦盒,一边问道。
“与你说也无妨,以后你迟早会面对这些,”白泽思量片刻,如实说道,“此行是为寻前几日那些为难姑娘的人,或许会没有收获,但切记,若对他人——甚至对神只——只图不报,是不可取的。”
“是女子失踪案吗?”言舟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后问道。
白泽点了点头。
“应当持续有一段时间了?”言舟又问。
“这事是在先帝刚继位时便发生了。”
“他们应当会些易容之术,或许也可以身试险?”言舟敛眸看了一眼锦盒内的耳饰,伸手将耳饰拿出,犹豫片刻,又将其放回去。
“不必,不到万不得已,以身试险便只能是下下策。”
等白泽和言舟到膳食堂时,江淮景似乎已经吃好了。
江淮景些许慌张的行礼:“副院大人,言舟。”
“东西可收拾好了?”白泽颔首以示回应。
“已经收拾好了。”
“那便好。”白泽点点头,带着言舟往里走去。
“江师兄也一起去吗?”言舟接过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