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与大风皆至,白泽连侯府都没安排人打扫,捏了个诀便抱着言舟消失在原地。
熟悉的景象在白光过后入眼,白泽带着言舟回到他原先住的房屋那儿,奈何因时间的侵蚀,房顶不那么牢固,没法安顿下来。
白泽低下头陷入沉思。
“没事、没事,我想想,它在哪儿来着……”言舟执着的站起身,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血的衣服。
“……”白泽将外袍脱下给言舟披上,沉吟片刻方开口,“你在这等等我,我去周围看看……”
嘴上这么说着,白泽说完愣了片刻,又将袖中斯越拿出来递给言舟,嘱咐道:
“万不得已时用它画阵法,自己回白及院。”
“我好歹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言舟哭笑不得,接过斯越笔。
“……你什么都不记得,我哪能放心。”白泽叹了口气,些许无力。
等白泽走后,言舟扭头看了看周围,他现在在的地方是正厅,他记得是仿照人类达官贵人的府邸的,用来迎接其他族人。
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言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却扯到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对啊……”言舟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疑惑。
妖力尽数流失,他应该化回原来的模样,然后忘掉他作为人类时所经历的一切。
可现在,他就连作为狐妖的特征都没露出来。
“谁?!”
一句模糊的话语入耳,言舟警觉抬头,却没见到任何人,只有外面的雨声与风声应答他。
“屏风后……有……”
声音再次响起,却依旧模糊,甚至算得上不成句子。
言舟疑惑看向屏风,上面蒙了一层灰,前面的图画早已褪下大半,看不真切。
那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缺失的字词每次都不同,诡异又渗人。他能听得出来,那道声音在引导他去屏风后。
但是白泽的方向是看不到屏风后面的情况的,以他现在的状况,万一遇到危险,能不能发出声响引起白泽的注意都不知道。
“白泽!”
再三犹豫过后,言舟还是选择扭头喊白泽。
“怎么了?”
一听到言舟的声音,白泽便快步赶到他身边,颇紧张的拉起言舟的手。
“去屏风后瞧瞧,总感觉有东西。”觉察到白泽的不安,言舟伸手拍了拍白泽的手背。
白泽点点头,没松开手,稍前言舟一步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面是一张案桌,两边的墙一边设了一道门。
“…左……边?”
言舟疑惑呢喃出声。
“左边?”白泽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