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想什么?”斯越看见白泽动作上的些许僵硬,开口问道。
“只是在想,江淮景那天在这里,看到了什么。”白泽说着低头看过两眼话本子,随后又将话本子放回原处去。
“不看?”
“不太想。”
听到白泽这句话,斯越摇摇头。
他该料到的,停在人界这么久,白泽也渐渐以自己的想法为先。
以往的他,从不做这类无意义的事。
“他怎么样了?那道符咒毕竟未做任何更改。”斯越想起昨天言舟绘下的符咒。
符咒中的力量久远,起码几千年前,保不准不那么契合言舟。
“从昨夜到现在都还没什么问题,只是……”白泽没说下去,沉思片刻,还是选择不说。
“这种时间久远的,似乎总有些出乎意料的副作用……”
说到这里,斯越又想起那些不致命却叫人无可奈何、难以接受的副作用。
“无伤大雅,他说过段时日便好了。”白泽手上也没耽误,一边说,一边翻开几篇卷宗,看上几眼又放回原处去。
晨光渐耀眼,门外传来敲门声,斯越放下墨块,起身去开门。
白泽头也没抬,手中毫笔未停,仍沉浸在其中。
“什么事?”
斯越顺手将门关上,背靠着房间门,询问着面前侍从。
“翰墨阁邀约有变,说是改到今日中午,墨韵楼,一同用午膳,届时一些旧友也会到。”
“信呢?”
侍者将信笺递去,斯越垂眼看了两眼,见他还未退下,又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啊……那位小公子醒了,吵着要见侯爷,也不让我们进去。”侍者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
“你们,没强迫他吧?”见侍者那紧张模样,斯越皱了皱眉。
“没、没有,不敢,不敢。”侍从连忙摇头,双腿发软,随时要跪下的样子。
言舟刚到侯府,白泽就吩咐过,一切以言舟为先,他们也不敢不从,一直都是言舟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那便好,退下吧,一会儿我会叫侯爷过去。”斯越挥挥手,见侍者离开了,他才推门进去,他一边打量一番手中的信,一边走向白泽,“大人,小公子醒了,说是要见你,翰墨阁的信我放在这里了,你一会儿回来看?”
白泽闻言放下手中毫笔,点点头,推门出去后直接往房间走去。
等他到时,门外侍女端着木盆面面相觑,白泽摆摆手。
“退下吧。”
“是。”
侍女们依言行礼退下,动作之干脆,就好像逃生一般。
白泽刚推门进去,就被迎面飞来的枕头砸了个正着,白泽无奈叹气。
“乖徒。”
白泽开口了言舟才反应过来,堪堪收回准备骂出口的话,尴尬别开目光解释道:“我还以为他们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