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结业后,便不多见同门与昔日恩师,近来前辈们可安?”澹林拢袖站在白泽面前,眉眼带笑,重见欣喜溢于言表。
“有时间去见见院长,记得烧香时小心别烫到自己。”白泽说完抿了口茶,“若想叙旧,不妨结束后再另作邀约。”
“是,是晚生见到昔日长辈太激动,失礼了。”澹林说完行了一礼,自觉离开。
“那便是院长的徒弟?”言舟下意识凑过去跟白泽搭话,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又坐了回去。
“嗯。”
白泽不轻不重的应声,言舟呆愣了一会儿,扭头看向澹林的方向。
澹林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过去,便与人交谈,没人时,似乎就盯着某处发愣。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人似乎有些不安。
不多时,大抵是宾客都到齐了,侍者走上前来。
“贵客里面请,阁主大人准备了不少的珍宝墨画邀请贵客鉴赏,请贵客移步玉秋堂。”
白泽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后等言舟也起身了才跟着侍者走。
玉秋堂内设案数张,排作两列,共十张,分居主座两侧。
每张案桌后又设有几张较小些的案桌。
等着其他人都挑位置了,白泽带着言舟挑了离主座最远的位置,言舟自觉在白泽后面那张案桌那儿坐下。
“……”
看着白泽的背影,言舟开始有些无聊。
什么时候,他才能和白泽一样厉害呢?这样他也不用白泽时时刻刻护着。
反过来,他也可以保护白泽。
“侯爷,阁主说,请您到他身边坐。”
白泽抬头看着侍者,随后摆了摆手。
“不必了,小徒弟不在身边,我不放心。”
“庆安侯当真这么放不下徒弟?”秦阁主看着白泽,心情似乎不大好。
“金丹破碎险些丢命,我不得看紧点?如今我也只盼着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白泽也没打算让步。
若换在平时,多半要被说不识好歹。经曲维舟一闹,反而让秦阁主难堪。
“那便随庆安侯的意,尽兴便好。”秦阁主只好作罢,甩甩袖子抬步往主座走去。
“师父不怕得罪吗?”言舟有些担心。
“倘若他记仇,随他记去。”白泽摇摇头。
秦阁主坐上后,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餐食便被婢女们端上案桌,每一碟的餐食瞧着都极其精美。
“诸位若对后面的墨画有兴趣,宴后可以到小厮那儿提名,至于最终归谁,晚些有一场拍卖,花要落谁家,就凭诸位的实力了。
“同行的小辈可以试些茶,我翰墨阁的茶叶也算不错的。”
秦阁主考虑周到,言舟看了看婢女端来的两个壶,伸手拿下酒壶。
“……”
清酒斟入杯盏,辛辣过喉,言舟皱了皱眉,落下酒盏,等着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