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送去了信笺的门派都同意来参加。”斯越将香点上,转身又去拿那些门派的回信。
最先回信的是仙盟。
其实他有点不敢面对那位老阁主,先是那位少盟主因他被九重天带走,再是原本隶属仙盟的器灵在白及院管辖的地域出事。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除了这几个门派没有回信,这几个门派是不来参加。”
看着斯越递来的三张信笺纸,言舟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无意间瞥见揽霞阁三字,言舟伸手拿起那张信笺纸,有些惊讶。
“揽霞阁不来?”
“揽霞阁那边一直都没参与武林大会。”斯越抬手拎起茶壶准备泡茶。
听见斯越这么说,言舟心下了然,见他动作,摆了摆手。
“还不太想喝。”
“先泡好,一会儿万一有客人来了。”
言舟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刚想走神,门外似乎又传来响动,他抬起头。
“副院大人?”
熟悉的称呼入耳,他连忙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期间绊倒椅子腿,险些栽倒,原披在肩上的厚布帛
因他的动作掉落在地,斯越站在后面不紧不慢将其捡起,拍掉上面的灰,放回椅子上。
他一拉开门,门前人似乎也刚停下步子准备敲门,对上那笑意盈盈的金眸,言舟愣在原地,白泽稍稍抬臂,向他伸手,见言舟没反应,便走近去将他揽入怀中,顺手将门合上。
“你还知道回来... ...”
言舟泄力软软倒在白泽怀里,闷闷道。
对此白泽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言舟的背,良久他才开口,带着些许打趣意味:
“院长还要抱多久?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说?”
“啊!”言舟闻言回过神,些许窘迫的抬起头看向白泽身后,却见门已经被关上,不免气恼,“一回来就骗我?”
他还以为真当着那么多学子的面做出那样的事了。
那明天这事不得传疯?!他还要不要脸了!
“谁让乖徒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单纯。”白泽说着捏了把言舟的脸,随即笑容又淡下去几分,伸手拉起言舟的手给他把脉,“多久了?”
“大抵从六月到现在,反反复复。”言舟低下头,敛下眼睫,“我... ...好像做不好这些。”
“绷得太紧了,等武林大会结束,再好好放松一下。”白泽说着抬手轻轻揉了揉言舟的头,“我相信你的实力,而且现在,我们只有你了,白及院会永远在你身后的。”
“我不想要他们支持,我只想要你在。”言舟歪了歪身子,又往白泽怀里钻去。
这样直接的话语,是言舟平时绝对不会说的。
白泽抬头,看向斯越,后者对上视线,没开口,只是指了指桌角的香炉。
原本是放在柜子里几乎不拿出来的,这几个月一直放在桌角,白泽也没说什么,他只略略抬首,斯越便会意,将刚点上的安神香盖灭,自觉从另一道暗门那儿出去。
整个茶室便只剩下言舟和白泽两人,白泽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还记得那片山茶花丛吗?”白泽柔声问道。
“... ...记得。”言舟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吧。”白泽停了停,又改口,“或者,改日,看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