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眼中尽是疼惜,话题一转,“你额头是怎么了?”
宁尘清沉默不语,秦晚若的眼睛也盯着地面,不敢看她。
宁母突然想起什么,转到冯瑜面前,质问她,“既然她们都不说话,那你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冯瑜惊慌地看着宁母,赶紧撇干净,“宁阿姨,这晚若姐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看着宁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冯瑜说话的声音一点点变最后只如同蚊蚁一般。
每一次,只要有冯瑜在,秦宁夫妻两个总会有些大大小小的意外发生,宁母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这其中的是是非非。
她逼近一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冯瑜,晚若已经是我们宁家板上钉钉儿的媳妇了,你最好不要总是在她身上动歪脑筋。”
冯瑜虽然已经被宁母训斥过多次了,但像这次这样大动干戈,还是第一次,吓得她连连摇头道:“宁阿姨,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您和尘清哥哥都不喜欢我了,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过故意伤害晚若姐的事情。”
宁母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心里寒凉,“我果然是老了,眼睛也昏花了,竟然连好坏都分不清楚了。”
冯瑜为了让宁母能念着以前的情份,继续装傻地奉承说,“宁阿姨这么年轻,怎么会老呢,要是我们俩上街,保管大家都会说我们像姐妹的。”
看着她这么懵懂无知的模样,宁母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宁尘清会一直帮着她,如果她不使阴招,的确像是一朵长在悬崖边上纯洁无暇的雪莲花。
可是秦晚若却因为这朵花一次次受到伤害,可见这花,内里也是黑色的。
想到这,宁母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你方才觉得我误会你了,不就是意指我好坏不分吗,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冯瑜听了这话,也不敢解释了,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宁母都能从中挑出错来,只得委屈地瞄着宁尘清,希望他能站出来替自己说句话。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宁尘清除了将秦晚若妥当地护在身后,一句话也没有。
宁母很满意儿子这次的做法,清了清嗓子,对着站在一边满眼泪花的冯瑜说:“以后啊,没什么事情就别总过来了,你爸爸年纪大了,我们也没安排他多少工作,你有时间不如多回家陪陪你爸妈,我跟你宁叔叔两个老人家也想过过清闲日子,还有,我已经托你宁叔叔帮你找工作了,既然你在宁氏做得不如意,那就换一份,咱们也别在一根树上吊死。”
她这话听起来,别有所指。
冯瑜抬眸看着宁母,心中一凉,因为老太太的眼神坚定,似乎铁了心要将她从宁尘清身边踢开。
这下可把冯瑜吓到了,忙抓着宁母的胳膊哭道:“宁阿姨,我向你坦白,刚刚晚若姐确实是被我碰到的,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来就是了,你别让我离开宁氏”
宁母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丝毫不为之所动,抽出胳膊,转身走人。
冯瑜眼看着宁母走了,只能转身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宁尘清。
她哭得妆都花了,嗓音也沙哑了,“尘清哥哥,你快去阿姨那里帮我说说,我毕业就在宁氏工作,实在不想离开宁氏啊。”
可宁尘清冷得就像冰块一样,一声不发。
“尘清哥,我求你了,行吗?”冯瑜看着冷漠的宁尘清,咬下唇,开口,“我,就帮我最后一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