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清的这一番说辞,把客户气得吹鼻子瞪眼睛,感觉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视和怠慢。
至于到手的合同,也就这么失去了,不仅如此,对方还扬言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看看谁还敢和宁氏工作。
公关部得知此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团一团地打着转儿。
事关总裁,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要不然就要饭碗不保了。
无奈之下,有人想到了秦晚若。
她刚刚升任总监,而且又是宁总的夫人,一定能跟总裁说得上话,至少知道上层的意图也是好的。
接到公关部的求助,秦晚若才知道宁尘清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她深叹一口气,对来人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先去忙吧。”
终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走了,公关部的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晚若拿着客户的联系方式,思忖了许久说辞后,终于鼓足勇气将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正在气头上,听说对方是宁氏代表,立马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无奈之下,秦晚若动用自己所有的人际关系,辗转各个渠道,好不容易才联系上该负责人,可对方就是一口咬定,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晚若并不气馁,又千方百计打听到客户近期正准备结婚,就从她未婚妻下手,一方面,女人之间的共同话题比较多,另一方面,她觉得女人总归要心软一些。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苦苦熬了一周之后,对方才终于松口。
这些天,只要是他未婚妻想逛街了,想吃什么喝什么啦,秦晚若都是随叫随到,而且亲力亲为,从来不让别人代劳,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另有目的,不过未婚妻还是被她打动,替宁氏说了几句好话,客户这才同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秦晚若松了口气,这才有精力去找宁尘清。
“这种幼稚的行为,在任何人身上都能理解,唯独你,宁尘清,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她坐在沙发上,黑着脸,明显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满,“那么大一个客户,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宁尘清背靠着老板椅,右手把玩着签字笔,一言不发。
他总不能说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和薛望让他吃醋,让他抓狂,让他丧失理智吧?
秦晚若不知所以,见他一直抵触着这件事,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扔下几句狠话后拂袖而去。
几天后,又到了回宁家老宅的日子,两人即使还别扭着,还是按照惯例回去看望二老。
吃过饭,宁尘清照例陪宁父去书房下棋,刚拿起手机就被宁父制止,说他电话太多容易扰乱思路。
宁尘清想了想,将手机调成了震动,然后扔到了沙发上。
这几天秦晚若忙前忙后的,也是身心疲惫,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嗡嗡嗡”正朦胧间,突然被一阵震动声惊醒。
秦晚若伸手捋了捋额前散落的碎发,惺忪着双眼,慵懒地看了一眼宁尘清的来电显示。
冯瑜,又是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