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务完不成咋办嘛?”刘云大声道。
“大人!孩子的那份儿工我做!”那叫吴丽红的妇人抢着道。
“你说的!如果没完成怎么办?”刘云大声质问。
“任大人处置!”妇人松开刘云的腿拜道。
“好好好!如果没完成任务有你好受的!”刘云自知理亏也只好借坡下驴。
“王仁!二号坑道。”执笔的甲士道。
儿子和母亲相拥而泣。
“下一个!”
......
就这样一波波人被带下矿井,中途虽有波折却毫无意外。
“名字!”
“魏虎!”
“魏虎,六号坑道。下一位!”
“洛东!”
“洛东,六号坑道。下一位!”
“洛小蝶!”
“怎么又来个小屁孩!我他妈六号坑道小孩窝是吧!”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甲士不耐道。
“大人!这是我妹妹!求您让她跟我一起吧!”洛东和魏虎都跪倒了下来!
“她的工我帮她做!”两人争先恐后又补充道。
“两个帮一个?唉!行吧!”中年甲士瘪了瘪嘴。
“洛小蝶,六号坑道。”执笔的甲士顿了顿又道,“六号坑道的人齐了。”
此话一出,洛雨,洛东,魏虎,小求,小蝶都惊了一跳。
这也意味着,五人再也不能一起,将要分开。
两方的人注视着彼此,心里五味杂陈。
“行了!跟我走吧!”八字胡的甲士开口,领着六号坑道的众人从左边的洞道离去了。
“下一个!”
“洛雨!”
“洛雨。九号坑道!”
......
就这样洛雨和张求被分到了九号坑道。也就是在此时,他终于知道了小求原来姓张。
领队的把头是一位瘦高的甲士,一脸严肃,话不多,只让一行人跟着走!他们进入左边的洞道后又行了漫长的一段路,洞道由平缓慢慢的延伸向了地下,洞壁上有很多发光的石头,沿途也有很多甲士戍守。当他们终于走出了狭窄的洞道后,便见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厅,起码是之前洞厅的数十倍。洞厅里到处安插着发光的巨石,空气中夹杂着腐朽和恶臭,上千人在洞厅里忙碌着。开石的,装车的,挑土的,支架的,攀岩的;老头,孩子,妇人,大汉,甲士;地上,洞壁上,架子上,绳索上,铁轨边,都是人。錾子声,吆喝声,车轨声,呵斥声,鞭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干得是汗流浃背,热火朝天,忘乎所以,惨绝人寰。
一行人都看呆了,甚至于有两人都看吐了。没有人能找到词语形容自己的所见所闻,唯有怔着双眼沉默。
“这就是一号坑道,也是人最多的坑道。走吧!”领头的甲士开口了!
一行人又跟着把头穿过了洞厅,进入了洞厅角落里一个较小的洞道。洞道里也戍守着甲士,洞壁上也有许多发光的石头,他们在洞道里迂回前行,走过了几条岔道,终于又见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厅,里面足有数十人。
“这就是九号坑道!”领头的把头停下了脚步回首道。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周雷,是九号坑道的把头,九号坑道的所有事物都归我统筹。我九号坑道的规矩也简单,只有一条:任何人每天必须挖满一车粗矿,听好了,是满满的一车。”说着他走到了不远处铁轨上的一辆矿车前道,“就是这种车。”
“无论什么理由什么原因,做不到,那不好意思,招待你们的是它们。”说着他又指了指靠着洞壁的一张方桌,桌上摆着鞭子,棍子,烙铁,各式各样的物件,触目惊心。
“你们也不要怪我。完不成任务,我只有死!你们也可以故意这样做,但我死之前一定让你们先死!”周雷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众人。
众人见识过一号坑道的样貌,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再听到周雷如是说,已是肝胆俱寒。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人群里竟有一人大叫得出了声。他来回晃动着脑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说罢竟转头跑了起来。
两名甲士拦住了他。
“当然!这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难,一名熟练的矿工是可以在六个时辰内达成任务的。”高瘦的把头安慰道。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你们每天必须挖半车粗矿,第四天开始必须达产。别说我没给你们学习的时间!”周雷咽了咽唾沫继续道,“还有几点注意事项:第一,永远不要闹事,闹事者,死!第二,永远不要逃跑,逃跑者,死!第三,永远不要在坑道里举火,制火举火者,死!这不是我立的规矩,也不是某些坑道的规矩,这是整个矿井的规矩。犯这三条规矩的人,谁也救不了!”
周雷对着众人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转首离开了,“张越,李强!给新来的人安排采矿师傅!”
一行人在惊惶无措中开始了采矿的生活。也许没有生,没有活,只有死!十死无生!
洛雨站在人群中,他要如何逆转这必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