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贺松龄又重新变成个肉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来。“我尼玛的,你他妈没死啊?”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抓住了贺松龄的手,捏了几下确保真是有体温的活人,这才一借力站了起来。
“屁话,你个老登都没死,我能死吗?”
眼前这个落拓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跟他在鹅城并肩作战过的假县长,张牧之。当年在山里当麻匪,有个匪号叫张麻子。
他们二人当年共同清剿了黄四郎,几位兄弟带着娘们彀奔浦东,这位张牧之则自己留了下来。
贺松龄逆生突破之后,就做起了自己来四川的最后一件事,找这位爷出山。
甭看他自己一人在山里,其实小日子过的滋润着呢。黄四郎当年的现金和细软等物,是让贺松龄跟他那帮麻匪兄弟们一起带走了,但剩下的不动产,能拆下来的,全让这伙计拆了运到了山里。
别说吃喝不愁,甚至他手头还趁好几部电台,贺松龄这些年没事还会跟他发发电报互相问候呢。这也是他能这么容易找到张牧之的原因。
“好说,你这什么手段,异人真他娘牛逼。”张牧之拍拍贺松龄的肩膀,想起刚才那个枪弹穿透而过的气体人形,口中不由感叹:“手榴弹都炸不动,你这上了战场那不无敌了?”
“差点意思,肉身还在呢,只是打碎了融进炁里头去了,真碰上大炮齐射,照样玩完。”
贺松龄用肉身硬接张牧之几发子弹和手榴弹,为的就是测试一下自己应对热武器什么水平。现在看来,不痛不痒。
想也知道,连李鼎都能完全抗住鬼子一个小队的火力,就现在他这个状态,只要不是什么重炮团齐射,或者自己傻乎乎地站在轰炸机底下用脸接空投炸弹,等闲两三个团也打不动他。
只可惜能维持伪三重的时间太短,而且消耗太大,如果半路露出了实体,那基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