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废话,留下几万大洋,给我家天师祖师爷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不然我把你绑了屋顶上当避雷针。”张静清比张之维还直接,张嘴就要。“好!但是还不够好。”贺松龄学着黄晓明的样子,膝行两步,伸出三根手指:“这样,我代表三一门公开给天师府道歉,承认错误。田晋中呢,等我当了门长,逆生三重我还照教给他。”
“啊这……”田晋中莫名被cue,一脸茫然,“不是,怎么他就代表三一门了,逆生三重这么随意就能教吗?”
“反正丢的都是左门长的脸,这种事儿他这些年没少干,要不能叫三一逆徒么?”张之维在旁边小声蛐蛐。
贺松龄就跟当没听见,落下第三根手指:“这第三,老天师坐拥实力名望,可惜未能生财,我听说一袋几十块打样就成龙虎山首富了?这可不好,对不起咱们正一道魁首的面子。我跟洋人最近做了一门生意,我希望天师府也入股,就当我们供给三清的香火钱。
我们已经有了王家和吕家的地盘,要是再能打通天师府,这整片地界,四省之地就尽数在手,岂不美哉?”
“好!哎呀,贤侄,你看你,跪在地上干什么,我们大殿上这金砖都是前朝皇帝给铺的,那玩意多硬啊,快快,快起来。”
张静清也展现了一手极致地变脸技术,一把将贺松龄扶起来,“那谁,小田啊,快去沏茶,请你贺师兄上座啊,这么大孩子一点眼力劲儿没有呢?”
“不是,我这就又小田了?”田晋中目瞪口呆,第一次体会到了成年人世界的险恶。
他老恩师甚至没等到第二天他左脚先迈进大殿门口啊!
但是可怜的小田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屁颠屁颠地跑去沏茶。
“怎么说,碰上什么难事儿了?”张静清心里明白,贺松龄大老远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跑来龙虎山,绝不会是为了给自己送钱来的,必定是有要紧之事。
“事儿这不都说完了吗。”贺松龄嘿嘿一笑,从田晋中手上抢过茶壶来给张静清斟茶。
主要这最近呀,公司的事儿通路一直就卡住了,这不,让投资人逼得没法子,我这找您求救来了。实不相瞒,我正好也躲躲。一群洋鬼子,太烦人了。”
“嗯,好。诶贤侄啊,是这样,我们拿完钱呀,要给整个龙虎山天师府来一个大翻修,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嘛,这个工程可大,没个三五年呀,我看是下不来。”
张静清一边吹茶叶沫子一边贼笑,他还能不知道贺松龄?虽然对贺松龄具体行事风格不了解,但当了这么多年流氓,他太知道什么是流氓了。
抻着,较劲儿,掌控话语权。
张静清也能理解。跟他做生意的这些人中,那些商人是纯粹的经济关系,他贺松龄这一身本事,说不准还拿捏着人家名门。
吕慈是他徒弟,王家让他打服了,唯独天师府,还戳着自己这么一个大辈儿,他怕自己仗着实力地位,瞎胡指挥,抢班夺权。
但是理解可不代表纵容,他门下这些个小辈儿都让他拿捏成什么样了?连张之维都让炸进了医院,他张静清再不表示一下,龙虎山干脆当三一门附庸得了。
“嘿嘿,什么都瞒不住老天师。”贺松龄也明白张静清的意思,不再废话,直入正题:“求您救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