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之维画的那张骂街贺松龄“臭不要脸”的符。说实话道教符箓鬼画符一样,旁人看了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来。但张静清是谁啊?龙虎山当代的天师!这玩意是他本门儿功课,他平时偷偷下山喝酒赊账都用这字体签字,怎么会不认识?
张静清一眼就看出上面写的是什么,脸色迅速发黑:“张之维,我教你画符,你就用来干这个的?”
“咕噔!”
张之维二话不说,以不逊于贺松龄的速度跪在了张静清面前:“师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就是嘛,下次不能这么干。”张静清抖搂着符纸给张之维现场教学:“你得来点那种什么延迟发作的雷法符箓,或者弄点诅咒符什么的,沾皮就烂,碰肤即死,这样谁还知道你的丑事啊?”
“是,是,师父教训的是,弟子学习了!”张之维乐的眉开眼笑,好像面前打开了一闪崭新的大门。
贺松龄在旁边听得眼角直抽抽,“老天师,您确定天师府是正道,天师是正面人物哈?”
“当然!天师是正面人物,所以跟天师作对的都是反面角色,对付这种江湖败类,不用讲江湖规矩,有什么手段一股脑用出来就是了。”张静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贺松龄在旁边替他老恩师默哀。牢左还幻想什么张静清只能胜他一招半式呢,就张静清这个脏人德行,十个牢左未必是对手。
你早找张静清来一场生死决战,你那逆生早就让老天师撕碎了,还用等神明灵进入三重?
张静清沐浴更衣完毕,一边焚香祷告,宁心静气,一边闭着眼睛问贺松龄:“你那洋鬼子还行哈,不至于这两天就死?”
“那倒不至于。”贺松龄虽然对这些洋人的生平不算了如指掌,但地狱笑话带给他的知识在这一刻起了作用,他知道在脑洞大开之后,他的父亲才因病去世。现在那位乐宗离上大学的年级都还差着好几年呢,倒是不用担心。
“那就行。这符可不好画,没个十天半个月,画不出啥来。为了保险起见,起码我得画上个二三十天。”
“那没事,他爹刚死了,十几年内他和他的儿子们都不会有事。”贺松龄表示轻松愉快。
“那倒还好了,说明这诅咒并不是很厉,自然也就好解。”
接下来的时间,张静清就在净室闭关,全心画符。
弟子们都识趣地退开来,但贺松龄又不是龙虎山弟子,他也不怕天师发怒被逐出师门,就跑到张静清的净室里面去看他画符。
“这能有多难啊,这不就是下笔一气呵成,手腕不抖就是了。”贺松龄看张静清画了两张符,都是直接成功,总共还没用了四十分钟,真不知他说要一个月是因为啥,“老天师,您这画符跟画画有什么区别?”
“哈,一气呵成?想的太简单了,小子。”张静清在旁边摇头笑道:“这不是说你画出来就好使的,你的精气神须得融入其中,炁要完美融合进每一笔,将咒法在纸上施展出来,再将其封存,消耗的炁与心神很大的,跟画画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不就消耗心神和炁的画作么,又不是没见过……诶?”
贺松龄眼珠一转,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