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学杰一听到李明的声音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起来，似乎被什么迷住了。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脑海中如同被雷击中，无数个片段飞速闪过——李明，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无话不谈的同事，几个月前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离世，那场景至今仍是他午夜梦回时难以摆脱的阴影。

“不……不可能……”牟学杰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恐惧交织的复杂情绪。他拼命摇头，试图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但李明的声音却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学杰，你欠我的，该还了。”这次，声音更加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仿佛直接从灵魂深处传来。牟学杰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将他拉向深渊，他拼命抵抗，却发现自己越发力不从心。

突然，房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一股比之前更加阴冷刺骨的寒风席卷而入，携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牟学杰的视线穿过门缝，只见一片漆黑之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那轮廓渐渐清晰，正是李明——但他的面容扭曲，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李明……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牟学杰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我？我当然要回来，因为你还没有为我完成那件事。”李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怨恨。

“什……什么事？”牟学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李明所说的“那件事”毫无头绪。

“你忘了吗？那个项目，那个因为你的疏忽而导致失败的项目，它让我失去了生命，也让你失去了我这样的朋友。”李明的身影逐渐逼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牟学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明所说的“那件事”竟是指那次导致他丧生的项目事故。当时，他因为一时的疏忽，没有仔细检查代码中的一个关键错误，结果在项目上线时引发了严重的故障，不仅让公司遭受了巨大损失，更间接导致了李明的死亡。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牟学杰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头发，痛苦地呻吟着。

然而，李明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他的身影继续逼近，直到与牟学杰面对面，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让我复活吗？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吗？”李明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牟学杰的灵魂撕裂。

就在这时，牟学杰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涌上心头。他猛地抬起头，与李明对视，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知道我无法挽回你的生命，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弥补这个错误。我会更加努力地工作，确保每一个项目都万无一失，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我还会帮助那些因我而受苦的人，用我的行动来赎罪。”

李明没有理会牟学杰的话，而是扑了上去，牟学杰见情况不对推开李明就往外面跑，但是来到了走廊才发现不对，回头看，李明消失不见，回过身来，一只鬼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