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如水,又慷慨地将如银般的月光,倾洒在树干上,花草上,使得在黑夜中,依旧可以隐约看到鲜花的风姿。凉风过境,为寂静的夜,带来神秘的色彩。
招呼学员离开后,几人就在坐道林里坐下了。
这是第一次,云时灵这么安静地,和唐正修待在一起。张真真和李华卫还在一起探讨院内事务。
而云时灵时而望望天空,时而又将目光轻轻地放在唐正修这边,她不敢动作过大,或是怕打扰对方,或是,只想静静欣赏。
只见对方嘴唇微微蠕动,她又赶紧将目光撤回,或再投向他处。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被微风所累,渐渐地,一点一点,将明月盖住。
“嗯?要下雨啦?”云时灵望着天空的乌云道。
“不会啊。一般巟山这个季节,都不会有雨的,好几年都是如此了。”张真真解释道。
“那~”云时灵指了指天色,诧异道,“这不是要变天的意思吗?”
这时,其余几人才发现天空的异象。
“不好!”张真真突然疾声道,“这不是变天,应该是刚才那两个学员,在这里修炼禁术,惊扰了这道林里的守护者。”
“啊?那怎么办?”云时灵愕然问道。
“我们先行离开吧。”
几人立即起身,欲打算离开道林。
几人越往外走,身边景色变幻越快。
“快!要快过它我们才可以离开!”
飞云掣电之间,几人便出了道林,不过天已经亮了。
“嗯?天亮啦,我们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云时灵惊魂未定道。
“不是。”唐正修神情警觉道。
“那我们~”
“我们已经进入道林里的秘境了。”
“~”
“先看看。”
几人于是向前门而去。
果然,不是几人昨晚走后的光景。
几人正要进门,却被人拦住问话:“你们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你们?”
只见那人,身穿粗布,有几个地方还肉眼可见进行过缝补,一手拿书册一手拿蒲扇,眉粗且黑,脸面还算干净,不过给人一种苦修道法许久,却不得要领的沧桑感。
“整个道派那么多人,你都认得清楚啊?”云时灵睁大了眼睛,真诚地发问。
却不想那人,严肃的表情里,更增添几分警惕,信誓旦旦道:“我乃道派的主事,陆清棠,道派上上下下五百多人,自然都认得到。”
“陆~陆~陆,陆清棠!”云时灵没记错的话,那天修臻大会上,樊青麟介绍的那几位司命里,就有陆清棠。云时灵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唐正修让到了身后。
“主事,”唐正修拱手道,“我们几人是云游的散修之人,路过此处,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还请行个方便。”
“山脚镇上,不是有个集市吗?这儿过去,不过几刻钟的功夫。”
“哎呀~我的天~”听了这话,云时灵就想上前理论一番。
“也好,”不料唐正修抢先一步道,“那我们进道派参观一番,可否?”
听了这话,陆清棠脸上的警惕才消散一些,不过,他还是,前后打量几人许久,才不情愿地点头道,“嗯,不过,天黑之前记得下山去,我们巟山派可没有多余的空房。”
“多谢。”
“拽什么拽啊,多余的房间都没有,我不信。”云时灵冷哼道。
“他说的未必有假。”唐正修道。
“我们巟山派也就是这二十多年,才渐渐在江湖上有些名气,所以~”张真真难为情道。
“哦。”从张真真的神色中,云时灵看出了捉襟见肘的无奈感,于是又大气摆摆手道,“难怪他刚才说,全道派上下五百多人。”
刚踏进大门没几步,便看到几个少年,行色匆匆地。
“快!世尊在戒律殿前审问池尊教呢。”
“戒律堂?”
几人听后也跟着赶了过去。
戒律堂前,果然看见一人跪在那里,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
“欸~发生什么事了?”云时灵扒了旁边一人问道。
“有人告发池星竹尊教,与学员有不伦之事。”
“啊?”
“当然不是真的了。”
“那他怎么~”
“不过池尊教却不肯为自己辩解。”
“~”
“我们是绝不相信池尊教是这样的人。”
“对,池尊教平日里都只是尽心指点我们,绝对未有越矩之事。”
戒律堂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世尊:“池星竹,你可有要辩解的?”
池星竹:“我无话可说。”
世尊:“那你是承认有不伦之事了?”
池星竹:“~”
世尊:“你可知,这罪一旦成立,你便在修道界待不下去了。”
池星竹:“听凭世尊处置,星竹绝无怨言。”
世尊:“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