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了。”子纤伸出一根手指。“这个时候你一般都会说‘全靠仙人授业’什么才对吧。”

靠着对好友的了解，子纤察觉到月约的不正常之处。

“真可恶！系之，你相信我没有作弊，全靠我的努力对吧！”

系之回想着什么：“月约昨晚努力了。”

“我就说嘛！连系之都相信我！再怀疑我就不和你好了！”

听着月约坚定的回答，子纤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月约真的会认真学习吗？

心怀鬼胎的众人不再说话，追随着人流离开学校。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月约恶狠狠的盯了一眼保安处。

“诶！”后面的子纤被吓了一跳，“月约你怎么突然作的那么凶？”

“那老头居然还在！”月约怒道。“上学期我踩着点到校，就是他拦着我，叫我带上红领巾再进去。等我校外买好红领巾，那不准的上课铃就响了！领导刚好过来抓迟到，保安一句话不帮我说，害我被抓典型！”

“额……”子纤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回复，只能沉默，系之凑的更近了。

“这老头子这么老，没准没等我们毕业他就死翘翘喽！”

旁边冲过一个同学，突然转身，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随后丢下一串笑声离去。

三人愣住，随后月约哈哈大笑。

就这样她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学校，没几个人注意到，今天保安室的人特别多，刚刚被咒的保安现在正和学校安排过来的人交流。

“……不懂不懂，听不懂。”那老保安摇头，用着不熟练的普通话说道，对面的人则挂着马上要塌的微笑，接着说道：“总之，看到鬼不鬼，人不人的东西，就按下这个按钮，您就当是报警就行。”

老头再次摇头。刚刚学校那边发来通知，要协助安装什么什么东西，又是对付什么怪物的。毕竟是领导的安排，他也不多说什么。

一眼看去，那机器占据了保安室的一整个墙，由无数错综复杂的铜管、齿轮、杠杆和蒸汽管道组成，表面泛着刺眼的光，靠近还有股微微的热感。

从机器的下方伸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口子，上方附有黄铜材质的告示牌写着“天之津制造”。

“地方太小，自动预警机制无法安装。”

“预算就这么多，回去后和头头交流一下，看看下次能不能多批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

“确实不方便，过几天进行宣传，一定加上这玩意的使用说明。”

“什么？学校时间不准，要和‘装置’同步？行吧，我去和学校沟通。”

……

看着保安室内忙手忙脚的安装七七八八的东西，听着讲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不禁疑虑丛生。保安室外，声音越来越小，人流逐渐干枯，最后只有两两三三的水滴流出校外。

“杜七八同志，我们这边差不多好了，你看一下……”旁边的人过来说到。

被称作“杜七八”的人点头，一顿操作后，他按下了那个硕大的红色按钮。不一会，他的电话响起，杜七八看了一眼来电：“有反应。”

“行了，这里好了，大家可以离开了。”杜七八招呼大家收工，众人便前前后后的离开了。

“杜七八。”一个人问道。“这东西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唔，这东西怪的很，回去以后，我让马五七给你好好讲讲。”

杜七八含糊的应付过去。

看到那群人离开，老头松了一口气，他左看右看，进入了保安室内的厕所，从绿盒中抽出一支烟。

刚刚那群人打断了他的吸烟作息，现在得补回来才对。

“呼————”

一大团白色烟雾随着呼吸涌出，在空气中缓缓扩散，渐渐消散在视线之外。

“黄哥，你要叫谁认识一下社会啊？”一个染着头发的不良混混把烟从嘴里拿开，透过烟雾盯着面前的黄凯。

放学后，某个小巷里，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正围在一起谋划着什么。

阴暗的巷子里，死水散发出阵阵恶气，滋润着看不见的小生物。

那个混混笑出声：“你要叫我们打谁？”他把烟灰弹到黄凯的身上。露出一对黄牙：“先说好，对面的人我们认识吗！”

“我保证，你们绝对不认识。”

“那是谁让你看着不爽，还是打不过？”

他沉默了一会，喉咙里咕隆了几下，这个时候，他突然想隐瞒月约的身份。打不过同班女学生，还要校外找人，这种丢人的事情要在这里说嘛？

“总之！”他涨红了脸，“我他妈的钱给够，就给那货一点教训就是！”

“给多少？”另外一个人出声了。

“两百……我能给两百！”

有三个混混愣了一下，相互对望。

此刻这些○中混混沉默了，一人大口吞吐着烟，一人抱住前者，到后面小声嘀咕。

“怎么说？”

“报名费用光了，家里老不死的最近也学精了，我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把钱藏哪，肯定那对狗男女教的。”他说道。

“……”

叽叽咕咕好几句，他回头，掐灭了自己的烟，恶狠狠的盯着黄凯：“加一百，你给我们一人三百，不然拉倒。”

黄凯心里大骂了这对畜生，九百块！这么多钱现在怎么拿的出来！

“两百四！我目前身上只有这么多，事成后我再补上剩下的！”

讲定价格后，黄凯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小巷，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又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