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本就是无人来取才放在这至今,你看衣服上都落下灰尘了,显然是别人不要的,你要是不便宜点,你就挂在这吧。”丰天叙拉着易谦就要走。
老板连忙拦下,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枚金币。”
“我只出两枚金币,抛去成本你还有的赚,不然你就挂在那吧。”
“好好好,两枚就两枚。小二,给他们装好。”
“哎,来咯。”
丰天叙出了门,又带着易谦到了一家饰品店,“挑一件吧,玉佩还有头冠,发簪。”
易谦挑了一会终究拿下了一块玉龙玉佩,惊蛰木簪,一顶金边黑冠。
二人去定下一间旅馆,差人将衣服连夜洗好晾干,易谦跟丰天叙待在房间里彻夜长谈。
“谦哥,来点酒。”
易谦拿起酒来,说道:“我没喝过酒,今天算是破戒,不知道能喝多少,我就喝三杯,别让我醉倒。”
“行,谦哥,我不勉强你。谦哥,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啊。”
“这话说来可长了,得从我出生前说起。”
“谦哥,你我算是生死之交,你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要愿意说,我绝对洗耳恭听,你不愿意说,我绝对不再过问。”
“既然你想听,我就从头给你讲起”,易谦喝下了第一杯酒,“在我母亲九岁之时,我的外公便因病去世,因为无依无靠,母亲养成了好强的心性,后来到了谈婚论嫁,有很多人去追求她,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的人但是因为她的母亲是继母,所以有着类似遭遇的母亲拒绝了他,最终找了一个父母双全,兄弟姐妹众多的,并且有着黑道背景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生父,他是个吃喝嫖赌抽无恶不作的人,打我记事起他就经常不在家,也不会带回来钱,往往是在外面把钱花光了才会回来,每当他在家喝完酒就睡觉,我便被他强制要求睡觉,不睡就挨揍,所以我常常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只有等他发出呼噜声我才敢蹑手蹑脚地跑出去玩,而他酒醒了后就完全不记得。母亲一辈子都好面子结果选了个最让她没面子的人,她常常说为了我有个亲生父亲,而选择忍受着家暴,可随着我渐渐长大我都明确表示不在乎了,她依旧下不了狠心,我认为她还在想要面子。后来我下定决心要让她死心,于是在一次趁着他打了母亲后,我出手,我把他叫到院子里单挑,那一次我将所有的怒火都释放出来,而他长期的酗酒早已让他身体变差,那一次我打赢了,他气疯了,想要动刀,但却迟迟不敢动手,我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也继承了他一部分狠性。我相信那一次就算他冲上来,也只有两种结局,第一,我反杀他,我陷入官司;第二,他干掉我,他依旧要被抓起来判死刑,那一刻只要他出手,怎么着都是死,他是个怕死的人,而我不怕,因为我比他更狠。从那一刻起,母亲看出再不带着我离开,闹出人命来是迟早的事,从那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出来了。”
“谦哥,我想象不出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保持正直不扭曲的。”
“不管你信不信,人的生性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大部分了,后天家庭影响的东西不过是生来就带有的强化。”易谦喝下了第二杯。
“再后来呢?”
“后来进入了学校,接了一次悬赏,坠落悬崖,大难不死,再后来遇到一个邋遢的炼药师,我觉得他不一般,拜了他为师,我赌了一把,按照他说的,虽然为暗属性却吸收了玄阶火种,但是火种太强,我身体的灵力进步缓慢,后来在山谷里采药时候遇到了你,师父在后面就消失了,从此我就又一个人修炼,再后来缺钱又接了一次悬赏,倒霉遇到劫镖的,受了重伤,被一个学姐舍命救下,所以我才要去找炼药师为她恢复身体,那一次之后我实力大减,后来我怕毕不了业,于是休学了。”
“命运多舛啊,那你又是怎么实力大增的呢。”
“后来到猎兽师公会加入了一支小队,意外遇到了师父的师姐,也就是我的师伯,她帮我压制住了玄火的侵蚀,再后来我要找炼药师,师伯告诉了我一步险棋,那个女人是爱慕师父的师叔,结果没隐瞒过去,差点清白不保,当然因祸得福实力在挨了几天的折磨后玄火反哺我,让我突破到了玉衡。再后来就逃到了山里,在山里信奉了一个神教,达到了玉衡五段。出来后就遇到了你。”
“真是传奇啊,谦哥,怪不得你总是这么稳重,懂得那么多道理。”
“人不能在失败中不思考失败的原因吧,那失败还有什么意义,总是为了让你理解一些事情,都理解了还会失败吗?”
“有道理,来,谦哥,我敬你一杯,敬上天让我遇到你这么传奇的人,也敬你我以后都能成为睥睨天下的强者。”
“干杯。”
二人都有些醉意,丰天叙显然更清醒,二人又聊了半宿,各自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