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五万兵卒快速结合,丝毫不像是一群牙齿漏风的老头子,这都仰赖燕王卫伙食丰沛。
赵子龙手握长枪,挽了个枪花,向右侧一递,噗嗤!枪尖入喉!太监睁大双眼,不敢置信,自己身为监军,虽没有品阶,但有钦差身份,乃此地最大话语权掌握者。
“哎呀!”赵子龙大惊失色,“监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监军大人啊,您怎么自寻了短见啊!”
赵子龙大声悲呼,无奈他是一粗人,这戏实在是不走心,台下观众都笑了起来。
“不许笑!”赵子龙大窘,杀个人而已,杀便杀了,为啥还要多余演这一出,哼!都怪萧可出的馊点子,“吭吭!你们都看见了,我们的监军大人是怎么死的?”
“自杀而亡!”
“是跳楼摔死的。”
“是军中操劳,给累死的!”
“额…死于马上风?”
“……”
一时间众说纷纭,赵子龙狠瞪了马上风一眼,抬手下压,全场噤声,“啊!你们说的都不对,大家都听好了,要以我的说辞为准,”赵子龙打怀里掏出一纸卷,打开,“啊!事情是这样子的,严公公一日酒醉,啊!失言爆出宫中秘闻:宣德十三年,十五岁的太子于永平宫玩耍,撞见薛贵妃沐浴,啊!然后你们懂得,于九个半月后薛贵妃诞下十七皇子;宣德十四年陛下出宫,啊!去了青翠阁,啊!是夜宿哦,睡了当时的清倌人云雅,三月后云雅被吏部尚书乔简纳为小妾,又六月后诞下一女;这个宣德十五年,啊!又是太子,于宫中设宴邀请了薛贵妃,李才人,王才人,等等六人,酒过三巡之后,散席了,啊!这薛贵妃,李才人二人于太子府逗留,翌日卯时一起离开太子府,啊!这还有呢…嗯?这蓝诚诚给的都是些什么情报,不堪入目,拿下去你们自己看吧,都记好了,一个字都不许记错,更不许外传。”
赵子龙叉腰,呼了口气,补充到,“至于严公公嘛,自知罪该万死,于是自刎而亡。”
“将军!”这时一个年纪不是很老的副将自军营外打马而来,至近前翻身下马,“末将不辱使命,前来向将军复命。”
“嗯!不知效果如何?”
“哦,一切计划皆按诸葛小元帅的指点进行,三万人,皆挑选的是山区人多地少的苦哈哈,筛选标准是百里挑一,以五人为一伍,各司攻防,同吃同寝;百人为一都,千人为一营…已做到令行禁止,勇悍无惧,大虞军中无可匹敌者。”
“许副将很有成就感嘛!呸!大虞军队?本将军一人一骑万军之中杀他个七进七出不费吹灰之力。”言罢赵子龙手挽枪花向身侧一递,断了气儿的严公公再次躺枪。
“昨日!今日!明日!日新月异,长枪!大枪!小枪!恪寂子龙。”
京都郊外,汴河之上,一个身长九尺,身着白衫的青年,翘着二郎腿,斜靠在舟头藤椅之上,小舟正缓慢行驶着,青年眼神没有焦距,似有所思。
此刻小舟经过一艘画舫,画舫上一个小丫头跑进一个房间,“姑娘,姑娘,旁边经过一艘小舟,那舟上有个高大俊朗书生,可有意思了,经过我们画舫时,还念诗呢!什么昨日,今日,明日,大枪,长枪,短枪的,可逗了。”
“哦,”画舫内一个年方二八,姿容绝佳的青衣女子一边用毛笔写着什么,一边无所谓的答到。
小丫头兀自又道:“我看那书生是知道姑娘就在这画舫内,故而吟诗吸引姑娘的注意呢。”
“一狂悖书生罢了,那也算诗?,简直不堪入耳。”